看著楊北林的眼神,有憤怒,有不解,也有釋然······總之眼神極為複雜。
賀時年道:“楊書記,我就不同了,我馬上也要走。和寧海官場系統可能不會再有牽扯。”
楊北林點了點頭,最終還是上了賀時年的車。
“時年,其實我應該和你說一聲抱歉。”
賀時年知道楊北林的這聲抱歉,指的是當初,他對賀時年的針對。
為此,他還親自去了青林鎮。
原本既為了立威,也為了燒火。
但最後,賀時年將他頂了回去。
他的威沒立起來,他新官上任的火也沒能燒在賀時年頭上。
賀時年笑道:“楊書記,你客氣了,過去的都過去了。”
楊北林道:“不,以現在的眼光來看,我那時確實是幼稚了,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縣委書記。”
這個問題,賀時年不好給予評價,是非功過留給後人去吧!
賀時年問:“楊書記,那你下一步到哪裡任職?”
楊北林也沒有隱瞞道:“去省文史研究館文史處,行政級別不變,但是個清水衙門。”
“不過,清水一點也好,我可以靜心好好研究黨史,我國古代史等。”
“對了,來省裡可以隨時來找我玩,話說我們兩人還沒有好好喝過一次酒吧?”
賀時年笑道:“我想一定會有這樣的機會的。”
楊北林點點頭,嘆了一口氣看向了下著梅雨的窗外。
“時年,如果有機會見到狄璇同志,你代我和她說聲抱歉。”
“我不是非要擠走她的,只是她的種種行為確實影響了我的工作。”
“你也可以告訴她,我不怪她,我今天的結果都是我性格中弱點導致的。”
楊北林如此說,自然是已經知道了舉報信是狄璇遞交省裡的。
但或許狄璇自己也沒有想到,她最終報了仇,擠走了楊北林。
但最後卻成全了劉青松。
“好,楊書記,如果有機會,我會說的。”
楊北林笑了笑又道:“你什麼時候走?”
賀時年道:“應該是後天。”
“時年,加油,在新的崗位上,你一定會取得新的勝利,我在省裡等著你的好訊息。”
賀時年道:“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明白,為什麼要將我平調過去勒武。”
“勒武那麼多人口,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人接替東開區黨工委書記這個職位。”
“但偏偏將我調過去,並且還是州委組織部親自談的話,我始終不明白。”
楊北林似乎知道些什麼東西,但不便說破。
“事出反常必有深意,我聽說勒武常務副縣長邵基同志已經到齡要帶病退休。”
這句話讓賀時年心中燃起火光,似乎瞬間明白了很多東西。
只是,賀時年依舊不樂觀。
畢竟,在此之前他已經無形中得罪了很多人。
其中最重要的是縣長阮南州。
這也就意味著,他在勒武的工作將很難開展。
楊北林坐火車回省裡,賀時年在月臺和他揮手告別。
往事如煙,都淹沒在了這綿綿細雨中。
回來的路上,賀時年接到了孟凡的電話。
“賀書記,剛才你是不是去送楊書記了?”
賀時年沒有隱瞞道:“我順路,將他送到火車站。”
孟凡又道:“劉不打算用我了,打算提半截將我放出去。”
賀時年微微凝眉,這他沒想到。
“提半級就是副科,那你打算去哪裡?”
孟凡想了想,道:“我想去楊巧玲那裡。”
聞言,賀時年就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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