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韓考璋找賀時年談話,僅僅下了三盤棋。
看似什麼都沒聊,其實一切盡在不言中,這就是高手過招。
韓考璋想說的話,都體現在了三盤棋裡面。
第一盤,賀時年首先進攻,表達的是賀時年的試探和平衡之道。
因為有了這個試探,最後才形成了平衡之道,也就是平局。
第二盤,賀時年先手,攻擊凌厲,招招狠辣,這是賀時年的決心和衝勁。
間接表達了他政治上的訴求。
至於第三盤,韓考璋也不再保留,奮起而攻擊,大開大合後險勝。
由此韓考璋將賀時年的心裡特點全部掌握。
這是一個想要走得更高,更遠的人。
哪怕前路艱阻,困難重重,賀時年依舊無所畏懼。
從心理層面,韓考璋對賀時年多了一絲認可。
但賀時年出身太過平凡,要是在上升過程中沒有人提攜,會走的很難很慢。
韓考璋想到了吳蘊秋。
關於吳蘊秋的背景和上升潛力,韓考璋自然是清楚的。
但韓考璋和組織部部長蕭玥又有政見不合之處。
而吳蘊秋又是蕭玥一手提拔起來的人。
看著自己的女兒,韓考璋陷入了沉思,來自於政治考量的本源思考。
但不管以後會怎麼樣,答應女兒的事,韓考璋拉著臉皮都要去做。
車上,左項詢問:“班長,我還以為人家要留你吃飯!”
賀時年眉頭一動,道:“留了,我暫時不想,至少目前如此。”
左項沒有深問道:“那我們現在回寧海?”
賀時年點點頭,道:“嗯,回寧海,馬上就過春節了,工作上的事要收尾。”
說完這句話,賀時年就閉上了眼睛。
昨天酒喝得太多,剛才用腦過度,此刻睏意襲來。
此時的另外一邊,勒武縣縣長阮南州和水利局局長馬有國等人在一起吃早點。
此刻的阮南州還沒有從昨晚的宿醉中徹底回神,一臉的疲憊。
馬有國問:“阮縣長,昨晚沒好問,昨天和江小陽江總吃飯的那個男的是誰?”
“我怎麼看著有些眼熟,似乎見過,但又想不起來。”
阮南州看了對方一眼,這個眼神帶著官威,看得馬有國有些發毛。
不過隨即眼神又變得柔和起來。
“寧海縣,青林鎮!”
馬有國陷入沉思,隨即眼睛瞪大。
“我······我想起來了,他就是那個礦難英雄,青林鎮黨委書記賀時年?”
阮南州點了點頭。
馬有國突然有了危機感:“他怎麼會和省委書記的女婿女兒在一起吃飯?”
“他不過就是一個正科級,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和麵子?”
這點別說馬有國奇怪,就連阮南州也有些想不通。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!”
馬有國又道:“阮縣長,聽說這小子要建設水庫,鈕廳長又剛好去了青林鎮。”
“這小子該不會想要截胡,將屬於我們的那一點五億給弄走吧?”
想到這些,馬有國的神情變得緊張。
冷汗不停流下來。
阮南州看著馬有國這沒出息的樣子,心裡升起厭惡。
但他初到勒武縣任職,正是籠絡和建立人脈的關鍵時刻。
哪怕對馬有國不滿,也不便表現出來。
“勒武的水利灌溉專案,跑了幾年,動用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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