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雅公主那張俏臉,在眾人的喝彩聲中,一陣青一陣白。
眸中寒光閃爍,彷彿淬了毒的冰稜。
她死死盯著林宇,那眼神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。
此子不死,必成北蠻心腹大患!
溫雅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頭的殺意,只是轉瞬間腦海就生出一條針對林宇的毒計來。
“呵……”
一聲輕呵,溫雅環視大奉臣子,語氣帶著一絲病態的興奮:“詩詞歌賦,終究不過是些紙上談兵的玩意兒!”
“我北蠻兒女,更重馬上功夫,沙場定勝負!”
她話鋒一轉,目光再次如利劍般射向林宇:
“你們大奉若真有膽氣,不如就讓這位林公子,與我北蠻勇士來一場真正的生死武鬥!”
“以性命為賭注,如何?”
此言一出,滿座皆驚!
“放肆!”
“北蠻公主,你莫要欺人太甚!”
“言而無信,反覆無常,這就是你們北蠻的坐客之道嗎?”
大奉群臣瞬間炸開了鍋,指著溫雅怒斥,若非顧忌邦交,恐怕早已有人衝上前去。
溫雅卻不以為意,反而咯咯嬌笑起來,笑聲清脆,卻透著一股邪氣:“諸位大人何必動怒?”
“你們中原的至聖先師不是說過麼?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。”
她撫了撫鬢角,媚眼如絲,卻帶著挑釁:“本宮一介女流,行事奸詐一些,難道不是理所當然?”
這話簡直是將無恥發揮到了極致,堵得一群飽讀詩書的老臣吹鬍子瞪眼,卻偏偏無法反駁這歪理。
溫雅得意地揚了揚下巴,再次看向林宇,聲音拔高,帶著濃濃的蔑視:“林宇,本宮再問你一次!”
“方才逞口舌之利,算不得真本事,你可敢接下這場生死武鬥?”
“還是說,你這所謂的大奉才子,也只是個會耍嘴皮子的懦夫?真到了戰場上,莫不是嚇得兩腿都發軟吧?”
面對如此挑釁,林宇雙眸平靜如井,深不見底,就在他準備開口應戰的剎那。
“住口!”
一聲尖利的女聲,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與怨毒,突兀地響起。
眾人循聲望去,只見國公府夫人顧常婉猛地站起身,臉色鐵青,指著林宇厲聲呵斥:“林宇,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?”
“你是什麼身份?一個戴罪之人,有何資格代表我大奉與北蠻公主叫板?”
“還不速速給公主殿下磕頭賠罪,祈求公主殿下寬恕你的狂悖之罪!”
此言一出,大殿內一片譁然。
虎毒尚不食子,這顧常婉竟當眾如此羞辱自己的親生兒子!
站在顧常婉身旁的陳宇也急忙起身,一臉焦急地拉了拉她的衣袖,隨即轉向林宇,假惺惺地勸道。
“大哥,母親也是為了你好。北蠻勇士個個驍勇善戰,你又何必逞一時之勇,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?”
“再說了,萬一有所閃失,豈不是讓我大奉顏面掃地?”
“若是因為你,我大奉淪為外人笑柄,大哥恐怕剖腹自裁都難以抵罪。”
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,瞬間將林宇推到了風口浪尖。
原本還為林宇叫好的臣子們,此刻也紛紛議論起來。
“是啊,林宇畢竟還是罪囚之身……”
“若他輸了,豈不是說我大奉連一個罪囚都派出來應付,結果還輸了?這臉可就丟大了!”
“此事體大,不可兒戲啊!”
顧常婉聽著周圍的議論聲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,看向林宇的眼神充滿了快意。
陳宇也低下頭,掩去眼底的幸災樂禍。
就在這滿殿喧囂,質疑聲四起之際。
“肅靜!”
一聲沉穩威嚴的低喝,如洪鐘大呂,瞬間壓下了所有嘈雜。
龍椅之上,大奉皇帝面沉如水,目光如電,直視著殿中那道孤直的身影。
“林宇!”
皇帝的聲音不高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朕且問你,對於北蠻公主的武鬥之邀,你可有信心?”
霎時間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宇身上。
林宇緩緩上前一步,身軀挺得筆直,如一杆刺破青天的長槍。
他環視一週,目光掃過溫雅得意的臉,掃過顧常婉怨毒的眼神,掃過陳宇”偽的關切,最終落在龍椅之上。
“陛下。”
林宇的聲音清晰而堅定,響徹整個金鑾殿:“區區北蠻,跳樑小醜爾何足掛齒!”
“臣林宇願代表大奉,與北蠻武士一決生死!”
“至於時間方式,任由蠻夷公主自行選擇,對此臣只有一個要求,若是蠻夷再輸,那公主大人就必須履行剛才說法,給陛下下跪,以彰顯我大奉威嚴!”
林宇話音落下,擲地有聲。
殿內方才的竊竊私語與質疑,瞬間被他這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沖刷得一乾二淨。
方才還覺得他狂妄的臣子,此刻看著他孤傲的身影,竟莫名生出一股信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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