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安握住藥瓶的手加大了力度。
林棠棠鮮少看見他如此情緒外顯的模樣。
心中一驚。
“殿下,這是宮中,您小聲點。”
她急切想要捂住秦墨安的嘴,“您也不要為了我,而與陛下產生嫌隙。”
普天之下莫非王臣,伴君如伴虎,與皇帝對著幹,就是在老虎頭上拔毛。
她不想太子陷入那樣的險境之中。
“阿棠,你不用如此害怕。我有分寸。我就是不喜別人拿你做筏子,更不忍你受傷。”
秦墨安溫熱的氣息,噴薄到林棠棠的之間,瞬間,她臉上泛起紅色的漣漪。
伴隨著他說話的節奏,紅色的漣漪在一圈圈擴大,直至耳根。
“阿棠,以後發生這種臨時情況,你不必一個人忍著,你要時時記得,我在你身邊。”
秦墨安抹完最後一點藥膏,將藥瓶放到桌面上。
他說話的語氣鄭重,眼睛灼灼。
“殿下,你對我太好了……”
秦墨安的軟言細語,讓林棠棠心中感動得一塌糊塗。
這樣為她出頭的男人,這樣懂她的男人,少之又少。
“傻姑娘,我不對你好,對誰好?”
秦墨安揉了揉她的發頂,將人攬在懷中,“你要謹記,你是我秦墨安放在心間上的人,旁人不能拿你做筏子。不敢誰來犯,都有我給你撐腰,你只管大膽放心地反擊回去。”
“殿下,你這豈不是叫我恃寵而驕?”
林棠棠靠在他懷中,笑道。
“是嗎?”
秦墨安說完,低頭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。
林棠棠如被電擊,心臟忍不住狂跳起來。
秦墨安眸色漸深,眼中意味深長,哄道,“阿棠,那現在你要不要恃寵而驕,大膽的回擊一次看看?”
空氣中似有醉意,熱氣蒸騰,林棠棠的臉比煮熟的蝦子還要紅。
翌日一早。
林棠棠頭昏昏沉沉的。
身上的傷還有些不適,桑毛蟲帶給自己的傷害,比想象中的要大一些。
“姑娘,今日可要告假?”李嬤嬤看著林棠棠有些發白的嘴唇,想讓她在房中休息一日。
“不必,嬤嬤給我梳妝,用脂粉上些顏色吧。”
林棠棠按了按自己的頭。
昨夜她與秦墨安合計對付三公主與陶水月,今日便是最佳時機。
想到秦墨安,林棠棠的臉,一下子就紅透了。
昨夜,自己居然在他的蠱惑中,主動吻了他!
林棠棠拖著腮,臉上浮現出小女兒的羞怯。
李嬤嬤打了熱水進來,看到林棠棠紅紅的臉頰,“姑娘,可是覺得這屋裡悶熱?我開啟一扇窗。”
林棠棠無聲的點了點頭。
今年的農桑大典正禮環節在交泰殿,但是耕種環節卻在京郊的一處皇莊。
眾人以皇帝為中心,呈圓形散開。
皇帝帶領眾人進行了祝禱儀式。
接下來要將種子,播撒到田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