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林嬌嬌暗暗得意之時,秦墨安對著對著門口的暗衛說,“以後按照林棠棠說的,不讓林嬌嬌再靠近大殿。”
這樣的女人,他見多了。
回到淺月閣後,李嬤嬤看著林棠棠溼透的衣裳,急忙迎上來。
“林姑娘,怎麼溼了胳膊?太醫早上還特地交代,不能沾水……”李嬤嬤喋喋不休,語氣中帶著心疼。
林棠棠看著李嬤嬤,眼中有一些溼意。
沒想到重活一世,她感受到的唯一溫暖,是一個相處幾天的嬤嬤給的。
“可是弄疼姑娘了?”李嬤嬤見林棠棠不說話,幫忙褪衣裳的動作,頓了一下。
“嬤嬤放心,無礙的。”林棠棠回過神來,自己利落地褪去了衣裳。
只見她的手臂上包著兩塊輕巧的褐色軟甲。
她解下軟甲,裡面的紗布居然沒溼掉一分。
“這是……”李嬤嬤驚訝道。
“這是我娘以前給我做的護手軟甲,可以防水防風。”
林棠棠壓低聲音,“以前我頑皮,冬天也經常會弄溼衣裳,我孃親怕我著涼,特地給我做了這對軟甲。今日我特地戴上,以免手臂不小心碰水。”
“嗯,幸虧了這軟甲,不然姑娘可要受罪了。”李嬤嬤鬆了一口氣。
“我曉得,多謝嬤嬤關心。”林棠棠輕聲道,“嬤嬤,今後咱們說話的聲音小點,隔牆有耳。”
“嗯。”兩人對視一眼,李嬤嬤點了點頭。
又說了一會話,林棠棠慢慢睡去。
“咕嚕嚕……”
翌日,破曉時分,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後,又有一陣輕微的叫聲傳來。
覺很淺的林棠棠立刻醒了,她起身走入院外,看見一隻灰色的鴿子落在院牆下。
它翅膀下垂,耷拉著腦袋,羽毛上帶著血跡,無精打采。
“這裡怎麼會有鴿子?”
林棠棠將它抱到了屋內時,鴿子身上掉下來了一小截竹筒,一張紙條從裡面掉落。
她彎腰拾來,無意中看到一個楊琛兩字。
林棠棠心中警鈴大作。
紙張已被鴿子的血跡染紅,大部分字跡已經模糊,依稀只能辨認出開頭的署名是楊琛。
這是有人在給楊琛通風報信。
若不是信鴿受傷,這封信只怕已經落入楊琛之手。
字跡蒼穹有力,她並沒有見過。
這封信是誰寫的呢?
林嬌嬌自幼擅長書法,是她仿造其他人字跡寫的,還是另有其人?
她將鴿子包紮後,來到大殿,卻被告知太子凌晨時已前往皇宮。
回到淺月閣時,門口停放著一輛馬車,車門的紅漆掉了幾處,露出褐色的木紋。
裡面傳來嘈雜的聲音。
“林姑娘,靖北侯府派人來接你了。”一個小宮女告訴她。
“這麼快?”林棠棠頓住了。
一想到侯府,林棠棠渾眼中只有恨意與冷意。
她還沒去找他們,他們倒自己送上門來了。
“林姑娘,我奉靖北侯世子之命,特地接你去侯府。”
老婦的聲音傳來,哪怕是夏初,也讓她的身上也泛起了雞皮疙瘩。
是王嬤嬤,前世在侯府裡監視自己的老婆子,在雪地臨死前,羞辱她的人。
王嬤嬤身後跟著幾個小廝,走上前來,一臉老氣橫秋。
“林姑娘!馬車都準備好了,快跟我們走罷,別讓世子等急了。”王嬤嬤見林棠棠不說話,趕緊跟到她跟前。
“他愛等就等,與我何干?”林棠棠冷哼一聲。
王嬤嬤心中納悶,林棠棠是怎麼回事?往年林棠棠回京城探親,世子都是派她來接的,怎麼今日如此冷淡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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