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了何藥?”
秦墨安看著眼淚嘩啦的林棠棠,將她放在了草地上。
她的髮髻早已散亂,在月輝照在她蒼白的臉上,還有鮮紅血跡。
秦墨安低頭拿出手帕時,碰到林棠棠的衣袖,有些溼意。
他立馬掀開林棠棠的衣袖。
她胳膊上被簪子刺傷的傷口,正在往外冒著鮮血,流經她白皙的胳膊,像是開出了一條血路。
“怎麼還出血了?”
秦墨安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惱怒。
他將衣角,撕成碎布,綁在傷口止血。
“烏玉公主給我下了藥,我只能刺傷自己,保持清醒。”
林棠棠說話聲音有些發抖,晶瑩的淚水,隨著身體的顫抖,搖曳輕晃,像極了早晨即將被風吹散的露珠,晶瑩易碎。
“很疼?”
不等林棠棠回答,秦墨安手上的力度鬆了一分,動作也更加輕柔,“孤在軍中時,大力慣了,你且忍耐一些。”
林棠棠垂眸。
現在,她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,可是體內那股無名的躁火卻有捲土重來之勢。
“腿上也有傷?”秦墨安發現她的裙襬上,有沾染了些許血跡。
“殿下。”林棠棠聲音帶著隱忍,蜷了蜷腿,“腿上傷勢不重。”
秦墨安看了林棠棠一眼。
卻灼得林棠棠更熱。
“出血了,要處理。”秦墨安將布條放到她手上,轉過身去,“你自己包紮。”
林棠棠顫抖地拿起布條,心不在焉地處理傷口。
“怎麼,還沒包好?”過了一會,沒見到動靜,秦墨安轉過身來,瞧見林棠棠腿上包紮的布條,歪歪扭扭。
他蹲下來,拿起布條重新包紮。
他冰涼的指腹,帶著粗糲的觸感。
如同春風撩過草原,點燃了星火,一發不可收拾。
重新包紮後,他欲起身。
“殿下。”林棠棠的聲音綿綿。
“嗯?”
他低頭。
瞧見了林棠棠迷離而又期待的眼睛。
她如同一隻待哄的小鹿,可憐又無辜。
下一瞬,林棠棠勾住他的脖子,朝著他的臉親去。
冷冽的雪松香,撞入林棠棠的鼻尖,在此時也變成了催人悸動的味道。
秦墨安臉上的每根汗毛都清晰可見。
她輕輕一碰。
臉上柔軟的觸感傳來,如同羽毛劃過水面,激起層層漣漪。
秦墨安的耳垂泛上一層薄紅。
“林棠棠!”秦墨安握住她的手,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?”
林棠棠一臉迷離,反手就摸向秦墨安的臉。
他嚥了咽口水。
“你不相信楊琛,難道就這般相信孤嗎?”秦墨安眸色沉沉。
“殿下,臣女除了你,不知信誰……你……對女人不感興趣……”林棠棠帶著媚音,最後一絲理智被淹沒。
她靠向秦墨安,煩躁地在他身側蹭了蹭。
軟香滿懷,秦墨安一雙耳朵,紅得幾欲滴出血來。
“林棠棠,孤也是男人!”
秦墨安起身,深吸了一口氣,打橫抱起她,策馬朝著居住的院子奔去。
一路上,林棠棠幾乎靠著他,他一手拿著韁繩,一手緊緊禁錮她。
幾番回合,兩人頭髮散了幾分,林棠棠面色緋紅,秦墨安的脖子上多了幾道紅痕。
暗衛遠遠跟隨,不敢直視這一幕。
殿下從未與任何女子這般過……
回到院中,秦墨安將林棠棠牢牢綁住,放到床上,拉下了帷帳。
喊來王太醫號脈。
王太醫低頭而入,看見帳中朦朧的窈窕身影,心中一喜。
他抬頭,看到了秦墨安脖間的紅痕,嘴角微微翹起,將帕子搭在林棠棠手上。
“殿下,這位姑娘中了西域媚毒。”
“解了。”秦墨安耳根的紅色,依舊醒目。
“此毒並無特效解藥。要解此毒,方法一是行那事情……”王太醫摸了摸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