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,她剛剛開啟盒子,想將佛經放進去時,被打斷了。
因此盒子裡,沒有任何東西啊。
二房大太太沒繃住笑起來了。
幾個丫鬟也掩面而笑。
空了:這個小妮子居然耍他!
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施主,就算是空的,在你們眼中是空的,在我眼中,不是空的。”
空了調整了思緒,瞬間又回覆到剛才那副慈悲的模樣。
這一副玄乎的說辭,讓幾人一愣,難道空了真的看到什麼東西了嗎?
餘氏點頭,“大師果然非同凡響。”
林棠棠不信,反問,“可是空了大師,這個盒子,本就是侯府的東西,就算有邪氣也與我無關。”
“阿彌陀佛,施主身上有股不詳之氣,會波及周圍的人。你仔細想想,是不是你周圍的人,最近都十分不利?
施主拿著盒子久了,盒子上沾染了施主的因果,產生了邪氣。”空了一本正經。
餘氏與三房大太太點了點頭,對空了的這番說辭,頗為贊同。
“我不詳?”
林棠棠笑了。
周圍人不利,是他們咎由自取,與她何干?
他們自己做了惡事,遭到了反噬,憑什麼將髒水,潑到她的頭上?
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卷佛經,“按照你的說法,只要我接觸久了的物品,就會有邪氣,引發侯夫人頭痛。
這佛經是我抄寫的,可我拿著佛經,站在侯夫人身邊許久,怎麼沒見她頭痛再犯?”
“佛經有淨化作用……”空手心有些冒汗,她真是口齒伶俐的小妮子。
三房大太太挑眉得意,這下看林棠棠還有何話可說?
“空了,你又在胡說八道了。”一道莊嚴的聲音傳來,只見一眉白目慈的和尚走進了房間。
空了聽到熟悉的聲音,頭皮發麻。
“您是慧圓大師?”大房二太太認出了他。
屋內眾人都是驚訝萬分。
慧圓大師他在大奉國口碑極好,渡化多人,不分尊卑,曾經為了救助年幼的孩子,被歹徒砍傷,差點喪失一臂。
皇帝邀請他當國師,被他拒絕了。
現在竟然出現在侯府!
“阿彌陀佛,貧僧今日有緣來到此處,不知令郎如今可好?”
二房大太太眼中含淚,“有勞大師掛念,已經痊癒。”
三年前,他的兒子得了肺病,高燒不止,是路過的慧圓,將他鬼門關救回來的。
只是,後來人救好了,慧圓卻不見了。
“大師,這幾年,您去哪裡了?我們去木安寺沒找到您,您救了我兒一命,我都沒有好好謝您……”
“救人一命,勝造七級浮屠,施主多行善事,便是最好的答謝。”
慧圓說完,看向侯夫人,“聽聞今日府上有邪氣?”
餘氏看了三房大太太一眼,沒有說話。
“貧僧暫時沒有瞧見不妥。”慧圓淡淡開口。
“這,這樣啊……”餘氏白著臉。
“慧圓大師,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看看頭風病?”餘氏見自己先前的目的沒達到,轉念又起了其他的心思。
“治療肺病不過是經驗之談。貧僧是和尚,不是大夫,只略通醫禮,看不了複雜的病症。”
慧圓拒絕了餘氏。
他雙手合十,看著一臉害怕又恭順的徒兒,忍不住嘆了一口氣,“空了,三年不見,你的貪念又重了。”
空了“噗通”一聲,跪在地上,“師傅,我錯了。”
說罷,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,放到衫兒面前,“姑娘,先前你讓我說的話,我都收回,這個錢我不能收,你拿回去吧。”
衫兒面紅耳赤,顫抖著,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,“你,胡說什麼,我沒有……”
“原來是你們自導自演了這場戲。難怪三太太方才急著對我動手,若不是慧圓大師來了,只怕我又得背上一個“不詳”的壞名聲。夫人如此對我,難道忘了賞花宴的教訓了嗎?”林棠棠厲聲訊問。
“三太太,都是你搞的鬼!”侯夫人一見事不成,便將滿腔怒火,對著三房大太太發出來。
“侯夫人,這是誤會!是這個丫頭自主主張,我並不知情!”
三房大太太將衫兒退出來,指著她,“大膽賤婢,竟然揹著我做這種事情。”
說完又朝著侯夫人行禮,“侯夫人息怒,我回去定當好好教訓她,讓她以後再不敢惹是生非。”
衫兒跪在地上,瑟瑟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