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巖天拼命向上遊著,隨著時間流逝,雖多次想要放棄,但都咬牙堅持了下來。
就在這時,他感到頭頂似有微光傳來,不禁大喜過望,隨即咬牙繼續往上游。
昏暗的水中,一頭頭體型碩大的怪物遊弋著,可不知為何,都不敢靠近梵巖天這邊。
浮出水面後,梵巖天拼命喘著粗氣,劫後餘生的感覺讓他心情格外舒暢,隨後便朝著先前的島嶼游去。
隨著他靠近島嶼,一頭巨大無比、形似鯨魚的怪物緩緩浮出水面,看著他的眼神中竟流露出人性化的神情,彷彿在思考著什麼。
好不容易游到島上,梵巖天喘著粗氣,無力地趴在地上,他實在是疲憊到了極點。
短暫休息片刻後,他慢慢向島上爬去,直至爬到一處碎石間,才拿出須天乾坤令,心神微動,身體便進入了令牌之中。
須天乾坤令中,距離梵巖天出去已經過了整整四個時辰。當燕婉看到他此時的模樣,猶豫了一下,上前扶起他。
梵巖天被燕婉扶著坐好,有氣無力地看了她一眼,隨後慢慢引動周圍靈氣,開始恢復法力。
“這傢伙是怎麼回事,怎麼弄成這樣?”燕婉坐在石階上,看著他暗自思忖。
“我梵巖天還真是福大命大……”恢復法力後,梵巖天苦笑著說道。
燕婉聞言,走上前來,眼中滿是疑惑。
“若不是你提醒我,咱倆恐怕得永遠埋在那無盡水底了。”梵巖天看向燕婉,微微一笑。
“怎麼回事?”燕婉一臉愕然。
“這麼跟你說吧,我們所在的這片空間是一件寶物,剛才這寶物險些掉進一處無邊的深水裡。要不是我發現不妙及時出去,咱倆怕是就要困死在這片水域中了。”
燕婉聞言,也不禁大吃一驚,心中暗呼好險。
梵巖天上下打量著她,笑道:“你也好幾天沒吃東西了,肯定餓壞了吧?”
燕婉無言以對,有些幽怨地看著他。
“呃,怪我。你去把桌上寫著‘辟穀’字樣的丹瓶拿來,我跟你詳細說說。”他面露尷尬。
燕婉依言走過去,不一會兒,手裡拿著丹瓶走了回來,遞給梵巖天。
梵巖天說道:“這叫辟穀丹,上次我試過藥效,吃一粒能半個月不餓,你以後餓了就吃一粒。”
燕婉心中詫異,將信將疑地倒出一粒吃了下去。
梵巖天邁步走到擺放功法的區域,隨手拿起一本書,頭也不回地笑道:“怎麼樣,我沒騙你吧?”
燕婉應道:“嗯!”
他此時拿起的是一本名為《斂息法》的道典,書中說練至大成能無聲無息與萬物融為一體,還能溯本求源精進修行。梵巖天翻了幾頁,覺得沒什麼用處,便直接扔下。
“《神雷劍訣》?”梵巖天又拿起另一本,覺得有趣,便認真翻閱起來。
“天地,萬物之道;湫地,人之道;人,萬物之道。三道既宜,三才既安,食其時,百骸理。動其機,萬化安。以身御雷,風掣雲動……”
“竟然還是本地階法典!”梵巖天看得出神,眼中閃過驚喜。
此次與軒堯交戰,梵巖天意識到僅用神來王拳的兩招對敵,有些捉襟見肘,難以應對,而神來王拳後面的招式他暫時又領悟不出,便尋思著再修習些其他招式,才有了此刻的舉動。
梵巖天可不會做身在寶山不識寶的傻事,既然有這樣的優勢,自然不會放過。
他手中拿著《神雷劍訣》,又從角落隨意拿起一柄寶劍,便開始習練起來。
“道貫三才為一氣耳,天以氣而執行,地以氣而發生,陰陽以氣而慘舒,風雷以氣而動盪……”
只見梵巖天舉劍而起,隨著劍訣舞動。
“這傢伙怎麼突然練起劍來了?”一旁的燕婉滿心納悶。
梵巖天眼光一撇,瞧見燕婉,心中一動,笑道:“你修行也有些日子了,來,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進步。”
燕婉愣愣地看著他。
可梵巖天不管不顧,舉劍便向她攻去,燕婉瞬間嚇得臉色蒼白。
梵巖天皺眉,停下劍勢,訓斥道:“你這副模樣,還談什麼對敵?別人一招就能送你去黃泉了。”
燕婉聞言,面露委屈,怔怔地望著他。
“去挑一把劍,我教你練劍。這《神雷劍訣》配合你的水性天靈根,必定能大放異彩。”梵巖天瞪眼,催促燕婉去取劍。
燕婉拿著劍,雙手忍不住顫抖。
“這是第一式,叫雷皋九澤,你看好我的動作。”梵巖天依樣畫葫蘆地教燕婉。
修行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,不知不覺,五年過去了……
時光如白駒過隙,整整五年過去了,梵巖天依舊還在島上。他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,發誓要練會《神雷劍訣》才肯離開。
須天乾坤令中,只見梵巖天手持藍色寶劍,目光冷厲地盯著燕婉。對面的燕婉全身衣衫破爛,卻目含神光,緊緊地盯著他。
“想不到你短短五年就達到了金丹境,這天靈根天賦真是恐怖。今日你要是能傷到我,我就允許你出去。”梵巖天平靜地說道。
如今的燕婉氣質大變,整個人宛如一座冰山,讓人不敢靠近,然而那張傾城傾國的無暇臉蛋,卻又讓人忍不住心生遐想。
燕婉聞言,笑容滿面,像個小女孩般笑道:“哼,你可別騙我。”
這五年來,二人日夜相處,燕婉不知不覺對梵巖天放鬆了警惕,親近了許多。
“先傷到我再說!”經過五年的潛心修煉,又有須天乾坤令相助,就連燕婉都已達金丹境,梵巖天又怎會沒有進步?
要知道,他乃是全屬性仙靈根,在這修行界中怕是很難再找出第二個。僅僅五年時間,他的修為便已達到人劫境中期。
此時的他感覺,若以現在的實力再次與軒堯對決,絕對能夠將其擊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