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曉萌教我的聯想記憶法。”李雪紅著臉合上筆記本，“她說把符咒記成奶茶配方，就不容易忘。”
正說著，夏曉萌突然從周晴的筆記裡抬起頭，眼睛發亮。
“對了！昨晚我夢見咱們四個去打卡那家新開的劇本殺店，主題是‘民國鬼新娘’，DM長得特像沈先生！”她一拍大腿，“要不今晚就去？就當慶祝小雪徹底康復！”
周晴的臉瞬間白了：“可……可是劇本殺裡的恐怖環節……”
她上次玩密室，被NPC嚇得抱著洛言的胳膊哭了全程，到現在聽見“鬼”字還發怵。
“有我在怕什麼？”
洛言晃了晃手腕，銀璃血脈在面板下泛起微光。
“真有鬼出來，我直接用銀血給它畫個符。”
李雪突然指著窗外：“你們看！沈教授在樓下！”
四人齊刷刷探頭，只見沈聿白站在香樟樹下，手裡拎著個紙袋，正抬頭往412的方向看。
對上洛言的目光時，他微微揚了揚下巴，把紙袋遞給旁邊的宿管阿姨，轉身往教學樓走。
宿管阿姨很快上樓敲門，把紙袋遞給洛言：“沈教授說，這是給你們的‘複習資料’。”
開啟一看，裡面是四份包裝精美的三明治，還有張便籤。
“張教授的小測重點在P37-42頁，附了標註。”
字跡旁邊畫著個簡易的奶茶杯，杯身上寫著“考完喝”。
“啊啊啊！沈教授也太貼心了！”夏曉萌舉著三明治原地轉圈，“這哪是複習資料，這是戀愛攻略啊！”
洛言紅著臉咬了口三明治，發現裡面夾的是她愛吃的溏心蛋；李雪的那份沒有香菜，是她上次無意中提過的忌口；周晴的三明治裡多了片番茄，是她偏愛這種酸甜口感。
陽光透過紗窗落在三明治上，黃油的香氣混著少女們的笑聲漫開。
洛言看著便籤上那個歪歪扭扭的奶茶杯，突然覺得，蓉城的詭譎大網再密，好像也擋不住此刻412寢室裡，這滿溢位來的甜。
“考完試，”周晴咬了口番茄，眼裡閃著狡黠的光，“我們請沈教授喝奶茶吧，就當謝他的‘複習資料’。”
夏曉萌立刻接話：“我要當電燈泡！不，我要當浴霸，照亮你們！”
洛言和李雪笑得前仰後合，寢室裡的笑聲驚飛了窗外的麻雀，也驚起了洛言心底，那片悄悄滋生的、名為“日常”的溫柔。
……
民俗學小測的鈴聲剛響，夏曉萌就抱著周晴的筆記衝進考場，臨進門還衝洛言比了個“拜託”的手勢。
洛言笑著搖頭，轉身看見李雪正對著考場門口的石獅子發呆，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腕上的紅繩——那是洛言用銀血幫她重新編的護身符。
“在想什麼？”
洛言走過去，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石獅子，鬼瞳裡沒什麼異常。
李雪回過神，臉頰微紅：“我在想，這獅子嘴裡的球會不會是鎮煞的法器？上次看的玄學書上說，門口擺石獅要配‘吞煞球’才能起效。”
她頓了頓，小聲道，“其實……是想謝謝你們。要是沒住412，我現在可能還被陰煞纏著。”
洛言剛想說“都是室友”，就被周晴拽了把胳膊。
小姑娘衝她擠眼睛，示意往考場裡看——夏曉萌正對著試卷抓耳撓腮，看見她們進來，立刻用口型喊“救我”，逗得周晴差點笑出聲。
小測結束後，夏曉萌抱著洛言的胳膊哀嚎：“完了完了！最後一道題問‘望門煞的破解方法’，我寫的‘多喝熱水’，張教授肯定會把我掛在旗杆上示眾！”
“不會的，”周晴遞過紙巾給她擦汗，“張教授其實很心軟，上次我發燒缺考，她還特意給我補了次測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