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琰爺……”
封遲琰在黑暗裡也能精準的捂住她的嘴,讓她的話被迫吞回了嗓子裡。
“奇怪……”靈堂裡響起人聲:“阮家那個去哪兒了?”
“大半夜的誰願意待在靈堂裡啊,估計是跑去別的地方了。”
“真晦氣……”有人啐了一聲:“竟然還要讓我們來換油燈。”
“你別亂說啊。”另一人壓低聲音道:“琰爺活著的時候,那可就是鬼見愁,現在死了,閻王爺都不敢收他,你這話要是被聽見了……”
一陣沉默,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,應該是兩人給油燈換了燈芯,“趕緊走趕緊走,太晦氣了。”
腳步聲遠去,捂著阮芽嘴的手終於鬆開了,阮芽的臉都已經憋得通紅,封遲琰倒是先開口了,“你身上怎麼這麼香?”
阮芽一懵。
“噴香水了?”封遲琰蹙眉。
兩人擠在狹小的棺材裡,封遲琰說話的時候幾乎就貼著阮芽的耳朵,阮芽耳尖燙紅一片,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襬:“沒、沒有。”
但是真的好香。
空氣裡全是她身上的甜香味兒。
“琰爺……”阮芽聲音跟貓兒似的:“我們為什麼要躲進棺材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