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晚也沒怎麼睡,第二天早上起來,他就去於場長的辦公室了。
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,想讓他們看看誰受傷了。
“你懷疑對方是什麼動機?”於勝利問道。
什麼動機?
周平一開始先入為主,以為對方是想偷他的獎品。
可是這句話出來,那證明於勝利不是這樣想的。
“於場長,您的意思是,他是衝我來的?”周平皺緊眉頭,有些想不明白。
於勝利點了點頭,“獎品偷走了這麼大的東西,怎麼藏?就算想脫手,也不是那麼容易能帶走的。”
“我懷疑對方是想弄死你,畢竟你發明了小型播種機,這可是非常重要的東西。”
這個懷疑就指向了一個人,那就是上次的壞分子。就算不是同一個人,那肯定目的是一樣的。
周平被他這麼一說,心裡也想明白了。
“於場長,那個人被我打了頭,肯定會有傷的。先把人查出來再說,不然拖下去又出問題了。”
不盯著點真不行,上次的人受了槍傷都跑了,還一點線索沒有,他真懷疑這裡的人辦事效率。
於勝利沒再多說,叫上陳大山,帶著人去檢查。
大部分人都在地裡幹活打藥,所以先去看看宿舍裡有沒有沒去幹活的人。
查了一圈,除去幾個感冒的,確實沒有人受傷。
畢竟是頭部受傷,想遮蓋也要戴帽子,不然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宿舍裡的人沒有戴帽子的,請假的是兩個女同志不在,所以排除在外了。
周平可以肯定,昨天晚上的人是男人,悶哼的聲音騙不了人。
那麼就剩下地裡幹活的人了。
周平心想,這人捱了一棒子肯定腦震盪了,居然挺著傷去幹活,真不是一般人。
這個就比較麻煩了,得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再看。
中午大家下工回來,周平看到陳大山把各個組的小組長叫走,就知道是打算先不明說。
這種情況下,明不明說沒什麼意義。
直接說有人偷東西不就得了嗎?還搞得這麼麻煩。
這時,周平面前走過去一個人。
他瞅了一眼,“高坂田是嗎?”
前面的人身子一顫,回過頭看他,“我叫高本田,你怎麼能亂叫別人的名字?”
“周平,我們昨天剛見過的,不至於忘的這麼快吧?”
他還不知道周平喜歡給人家亂改名字呢。
周平盯著他沒說話,把面前的人都盯發毛了。
“你,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?”高本田有些瘮得慌,眼睛裡的光閃了又閃。
周平突然微笑起來,“我記岔了名字而已,高本田是吧?你來多久了,我去年冬天的時候沒見過你呢?”
“我來一年了,我總看到你啊,你應該是對我沒有印象吧?”高本田見他問起來瑣事,心裡放鬆了一點點。
“是嗎?那你經驗肯定多啊,老職工了!”周平順著他的話說。
高本田很不舒服,剛想開口拒絕說話,突然看到他動手。
下意識的,他抬手格擋。
“壞了!!”
高本田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暴露身份,立馬就明白這是周平故意的。
他想不到自己哪裡漏出了馬腳,但現在顯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了!
格擋住周平的攻擊,他轉頭就跑了起來。
這裡不能待了,雖然沒有點破他的身份,但現在肯定是被懷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