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發福的青年猛的站起來,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,以及濃濃的哀思。
“這可怎了得啊?誒呀,這怎可了得啊?這可讓我如何是好啊?!!!”
旋即身穿黃袍的青年焦急的在殿內踱步,手拿著一封奏摺滿面的焦慮急切。
一邊踱步一邊不住的唸叨,眉頭緊鎖,滿臉失措,已經快要急哭了。
旁邊兒兩個一身黑的大臣也嘆氣小聲嘀咕,一邊盯著已經六神無主的陛下,一邊思考該如何做。
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奏摺,劉禪又猛的停了下來。眼珠轉了轉,想起了些什麼。
“嗯?相父是積勞成疾,他為了朕的社稷江山嘔心瀝血……,哈,一旦相父有個好歹,朕如何能坐這江山吶?”
劉禪手不斷的顫抖,心頭又是格外的慌亂。
見身後那倆大臣看著自己不吭聲,便又是急道。
“你們說,有何良策啊?!”
“啊……這……”兩個大臣面面相覷,無言以對。其中一個則是翻起了一本小冊子。
“哎呀,你們倒是說話呀!!!”
見這兩人不吭聲,劉禪急得原地跺腳,又是忍不住來回的走動。
“誒呀,誒呀——”邊踱步邊忍不住的帶著哭腔嘆氣。
思索片刻,董允上前一拱手。
“陛下,丞相之病,由來已久。此出祁山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便被劉禪揮手製止,後邊兒的話,劉禪如何能不知道,但他絕不願意聽到這個事實。
“不,不不不!!!朕不能沒有相父,江山社稷不能沒有相父哇——”
越想越急,越想越悲,劉禪忍不住雙眼含淚,帶著哭腔不斷踱步。
“唔嗯——”
劉禪鼻子一抽間,扭頭卻看見譙周把頭都埋在一把小冊子裡,默不作聲,低頭看書。
當即便是滿眼的怒火和不可置信。衝著他厲聲道。
“譙太史!都他母的火燒眉毛了!你還在這裡有心看書?!!!”
聞言譙周的一哆嗦,似乎是沒想到一向溫和的劉禪此時竟如此暴躁。
當即把書合上誠惶誠恐的對著劉禪講述。
“啟稟陛下,臣夜觀星象,見客星明亮,主星暗淡……”
聞言劉禪一怔,有些疑惑的轉了轉眼珠又看向了他。
“……臣查書驗證,丞相……”
見譙周有些欲言又止。劉禪伸出手抖了抖。
“啊?不,不不不,此話又於事何補?”
皺眉思索片刻,劉禪眼前一亮。
“不行,讓相父早返成都,朕要日夜守他!朕乃天子,我看何鬼神敢當朕之面行不軌之事!”
“誒呀——”把狠話甩出去,劉禪又是六神無主的踱步,眼淚止不住的流。
“陛下,丞相病體,又豈能再經受遠途奔波?”
董允見劉禪已經完全失了方寸。嘆了口氣向前一拱手。
“是啊。”剛被懟了一頓的譙周也出聲附和著。
的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,把心中剛燃起一點點小火苗的劉禪給又澆滅掉。
“啊呀!這該如何是好啊?!!”
“那可如何是好啊!!?誒呀——”
一邊焦急的甩手,劉禪直接跌坐在地,忍不住的捶著地板。眼淚一滴一滴的滴落地面。
悲痛間,望向身後懸掛的那兩把寶劍,去世多年的父親面龐又浮現在了他的腦海。
若是父親……
皺眉思索間,劉禪猛的拍地止住哭聲,雙目一凝,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