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管齊下。
程牧昀猛吸一口氣,緩慢嘆出,一陣天旋地轉,兩人結結實實地倒在床上。
男人低頭看著她,雙眼熾熱地盯著,“你今天這是怎麼了?”
“我說不上來。”
許灼華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,要不是她沒吃晚飯,她都懷疑自己被下藥了。
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,“她要得到程牧昀!”
從一開始在歷史書上,看到他的照片開始,許灼華就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,只是那時候的年紀小,不懂那種神往到不能平靜的感情是什麼。
那位清瘦知性的歷史老師說過,“近代史中,有很多名人的照片,但是他們往往已經年老,只有一個人的照片很年輕帥氣,被好幾屆學生扣下來貼在封面上,因為他死得太早了,沒有年老的照片。”
那張照片裡,就是讓許灼華一見鍾情的程牧昀。
許灼華想,她一定要讓程牧昀活下去,給他拍很多照片,從二十六歲拍到八十六歲。
許灼華撩起程牧昀的衣服,往上推,程牧昀順從地脫下了衣服,不太明亮的燈光下,更顯得他的身材健碩,明暗交替間,許灼華不知覺伸出手指,從胸肌一路滑到腹肌上,她沒停下,指尖從凸起的腹肌上劃過,走到腰帶上。
程牧昀的視線從瑩白的手指轉到許灼華的臉上,巴掌大的小臉紅成一片,媚眼如絲地看著自己。
男人的小腹一緊,喉嚨滾動。底下的小手不老實,想要解開他的腰帶。
程牧昀欺身壓住許灼華,堵住了她的唇。
男人肩膀上的傷,還用紗布纏著。
程牧昀咬住許灼華的耳朵,燥熱的呼吸打在她脖頸間,“熱嗎?”
許灼華抱住程牧昀的脖子,避開了傷口的位置,留下一串痕跡。
程牧昀喘著粗氣,膝蓋抵住許灼華的大腿,‘坦誠相待’。
每次,前戲,程牧昀都要準備很久,生怕許灼華會受傷,或者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但人前紳士可以,哪有在床上也紳士的?
他會問:“可以了嗎?”
許灼華悶哼一聲,這種問題,自然只有一個回答,“不。”
她其實想同意的,但是這種邀請的話,許灼華怎麼也說不出口,好像邀請,好像哀求。許灼華的臉更紅了,紅得不正常,像是中毒了一樣。
“要…”
程牧昀笑著含住許灼華的嘴唇,“灼華要什麼?”
許灼華抓著程牧昀的手臂,指甲深深嵌進去,深吸一口氣,“程牧昀。”
“我在。”男人溫柔地回應著,不再逗她。
太燙了!太燙了!
許灼華緊緊抓著程牧昀的後腦勺,浮浮沉沉之間,意識被抬到不知何地。
火爐上的水開了,咕嘟咕嘟地滾動著,蒸蒸熱氣飛上屋頂,壺嘴尖銳地嘶吼著,壺身在火爐上劇烈地震動,噴出灼熱的水汽,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炸一樣。
程牧昀伸手將水壺拿下來,鳴叫聲漸漸變弱,最後的趨於平靜。顫抖的壺身也慢慢平靜下來。
許灼華躺在程牧昀的懷裡,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。任由程牧昀用熱毛巾擦拭她身上的汗水。
儘管連眼皮都睜不開,許灼華的腦子卻異常活躍,她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。
她要改變程牧昀必死的結局,她要與歷史對抗,就算是螳臂當車、飛蛾撲火、竹籃打水,她也要試試!
既然老天爺給了她重開一次的機會,必然是有深意的。
撰寫歷史的人給程牧昀冠上了汙名,讓他被唾罵一百年,可能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吧。
許灼華要讓程牧昀擺脫汙名,讓世人知道,這才是真正的程牧昀,他有擔當、無畏、運籌帷幄、淡泊名利,他不僅長得帥,還是個好人,最重要的是:
她愛程牧昀!
……
第二日,宮田竹次郎的貨物就上路了,當然,除了被程牧昀扣下的四成。
羅家的貨物也可以正常發出了。
虎狼山的問題解決了,眾人也要分開了。
許積信繼續往東去檢查路線,陳鶴德要儘快趕回新海城,梁紹尊帶著人跟在宮田竹次郎的後面,找機會再忽悠忽悠宮田竹次郎。
羅雲樵要跟著貨物走了,許灼華和程牧昀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,許積信直接安排他們一起離開。
陳鶴德還把杏花留下來,跟著羅家的貨物,說是讓她慢慢回去。
許灼華用腳底板想都知道陳鶴德安的是什麼心。
他和程牧昀,是想趕緊把羅家貪汙的幕後人揪出來。
畢竟革命需要本錢,這些錢,有的來路正,有的來路……就是那些被敲詐在還不敢還嘴的貪官。
許灼華和程牧昀坐在同一輛車上,張岐開著車。
因為兩人不知道節制的緣故,許灼華的腰疼得要命,她墊著一個枕頭,躺在程牧昀的腿上,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程牧昀的膝蓋。
“程牧昀,你為什麼要查羅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