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灼華回了院子,那木棉花樹的枝條搖曳著,月光照在上面,詭異的紅色花朵朝她笑著鬧著,許灼華莫名煩躁。
揪下來一朵木棉花,竟然比手掌還大,花苞很敦實,沉甸甸的,她不知怒氣從何而來,抬手,將花朵扔向東廂房的門框上。
咚地一聲,木棉花砸在門框上,而後落在門口的臺階上。
許灼華心中的煩悶少了許多,帶著杏花進了西廂房。
西廂房剛剛燃起燭火,程牧昀就醉醺醺地回來了,看見西廂房的緊閉的門窗,嘴角不自覺笑了笑。
他扶著院門,站得筆直,把手從張岐的身上拿開,張岐揉著肩膀,“少帥,您為何裝醉啊?要是不想喝直說就好了,沒人敢灌您,非要演這出戏做什麼?”
程牧昀目光深沉,“當然是拋磚引玉,戲的高潮還沒到呢。”
張岐懵了,“什麼意思?”
程牧昀抬腳走進院子,“你別管了,就等著看戲吧,對了,夜裡別睡得太死。”
張岐撓著後腦勺進了偏房,心裡想不明白,心道:“難道許家還敢害少帥嗎?那不是上趕著上西天嗎?”
程牧昀走到東廂房的門口,停下腳步,彎腰拿起掉在地上的木棉花,轉頭看向西廂房緊閉的門窗。
心中更是愉悅,將紅豔豔的木棉花攥在手中,推開房門。
到了深夜,許灼華因為吃的太撐,還沒睡下,站在西廂房廳前扎馬步。
杏花搖著蒲扇,昏昏欲睡,“大小姐,你這是在幹什麼?”
許灼華覺得很悶熱,但是顧忌對面的程牧昀,不敢開門窗,“我積食了,你把香滅了,不好聞。”
杏花乖乖把香滅了,蹲下許灼華的身邊,“大小姐,積食不是這樣的,積食的人根本不想動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許灼華覺得身上燥熱難耐。
“我經常積食。”
許灼華看著臉上兩塊嬰兒肥的杏花,無奈地笑笑,其實許家對下人還不錯,這個人人吃不飽飯的年代,杏花還能白白胖胖的。
“涼水在哪裡,我現在口渴得厲害。”
杏花撐著膝蓋站起來,“我去取。”
許灼華原本想自己去打水,但是她不熟悉許宅的構造,迷路了就麻煩了,預設讓杏花去了。
她坐在八仙桌前,拿著蒲扇瘋狂地搖。
身後的門忽然開了,她還有點疑惑,“怎麼這麼快就回來看?”
一轉頭,看見程牧昀頭髮凌亂,眼神迷離地站在門口,襯衫沒係扣子,袒露著胸膛,露出塊狀分明的腹肌。
許灼華沒有大喊大叫,反而是嚥了咽口水。
身材真好!
然後猛地反應過來,站起身,“你怎麼在這!”
話音剛落,程牧昀就一腳跨進了屋內,三步並做兩步,一把抱住許灼華。
許灼華被巨大的慣性帶得撞到身後的桌子,後腰疼了一下,忍不住喊了一聲。
程牧昀的眼神算不上清澈,閃著慾火,怔怔地看著許灼華,喉結艱難地滾動。
張嘴咬住了許灼華的唇。
舌頭撬開軟糯的唇齒,不斷加深這個吻。
男人的右手托住許灼華的後腦,左手扶上許灼華的腰心,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。
許灼華拼命掙扎,雙手抵住程牧昀的胸膛,兩副身體纏在一起。
凌亂的呼吸間隙中,程牧昀低聲說:“叫出來。”
許灼華的腦海中炸開,去你的!強|吻還要人家叫出來!
擺脫不了程牧昀的禁錮,許灼華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。
“呃——”
程牧昀把懷裡的身體抱得更緊,喉嚨裡吐出兩個字:“很好。”
帶著饜足。
許灼華聽到後渾身一顫,完蛋了,得罪他了。
被程牧昀身上的燥熱帶得,許灼華感覺身上又熱又癢,恨不得往男人的身上貼得更緊。
然後許灼華忽然想到什麼,她鬆開嘴,抬頭看向程牧昀的眼睛。
“程牧昀,我們被下藥了。”
程牧昀的眼睛分明清澈透亮,看著許灼華,忽然笑了,胸膛跟著動了一下。
兩人靠得太近了,許灼華感覺他的胸膛中傳來的聲音,“既然知道,那就配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