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說著話,走到了震旦學院的門口。
程牧昀第一次看到蕭梧新跟女人說說笑笑一起走,他醋上心頭。
“灼華!”程牧昀擺擺手。
許灼華看到一身軍裝的程牧昀,先是愣了一下,然後不由得向著他的方向快走了幾步。
天知道她為什麼要快走這幾步。
程牧昀的笑意直達眼角。
“程牧昀,你怎麼來了?”
程牧昀道:“順路送你回許家。”
蕭梧新的心情好,話也多了,“軍營城東,震旦在城南,如何來的順路?”
程牧昀輕輕錘了一拳蕭梧新,“你今天怎麼回事?拆我的臺很好玩?”
蕭梧新道:“今日的課堂上,灼華大放異彩,一番言論讓我刮目相看,你必須要珍惜灼華這個才女啊!”
程牧昀挑挑眉,“澤蓬從來不夸人,你是說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,讓他這麼佩服你?”
許灼華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我沒說什麼,只是擅長總結。”
蕭梧新此時的分享欲爆棚,他忍不住拉著程牧昀開始說:“我們一直認為的救國之道,都很淺顯,沒想到深處……”
程牧昀立刻抬起手,“唉唉,打住,別把你的思想強加給我,我跟你理念不同,天下大同不是我的追求。”
蕭梧新覺得無趣至極,“算了,不跟你說了,除了打仗訓兵,你什麼都不感興趣。”
程牧昀點頭,“算你說對了。”
蕭梧新走了,臨走前還約了許灼華明天一起在圖書館寫文章。
在車上,程牧昀有些不悅地說:“你不要跟蕭梧新走得太近。”
許灼華不解,“為什麼?他很正義啊。”
程牧昀皺眉,“的確很正義,但是正義得過頭了,他有點激進了,他做的事情,對於他的階層來說,相當於叛徒的行徑,恐怕以後會被人抓住把柄。”
許灼華沒說話。
蕭梧新做的事情,是世界上最正確的事情。
只是觸碰到了那些權貴的蛋糕就被孤立。
像程牧昀這種軍閥,是不會理解的,所以他的結局是死亡,而蕭梧新的結局是成神。
“怎麼樣?昨晚在許家還習慣嗎?”
程牧昀還是比較擔心許灼華在許家會受欺負。
“是我自己的家,沒什麼不習慣的。”
程牧昀撇撇嘴,“祠堂也住得習慣?”
許灼華驚訝地抬頭,“你怎麼知道?”
程牧昀轉過頭,眼睛很深邃,帶著狡黠的光,“所以回家的第一晚,你被罰在祠堂了對嗎?”
許灼華這才意識到程牧昀在詐她。
但是不知道為什麼,心底忽然湧上一陣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