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牧昀整個握住纖細的手腕,“如何?我們是定了親的。”
兩人轉身走出去,獨留程文筠愣在原地。
在門口的時候,許灼華又看到梁紹尊,雖然有心理準備,還是被嚇了一跳。
程牧昀注意到身邊人的顫抖,輕輕拍了拍她的背,“沒事,不要害怕。”
能不害怕嗎?一個死在你面前的人,又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,不害怕就怪了。
兩人親暱的動作被賓客看在眼裡,議論紛紛。
羅雲樵滿臉不高興地走了。
後來程牧昀說了什麼,許灼華一句話也沒記住。
因為後來許灼華高燒不退,十五天。
那半個月,所有人都以為許灼華撐不過去了,連羅雲樵都去醫院看了兩次。
許灼華也以為自己要回到原來的世界了,畢竟上一次就是高燒死的。
至於為什麼會高燒不退,許灼華覺得是一熱一寒刺激的。
但是大夫人堅信許灼華是鬼上身,要把許灼華送回東州惠安寺的尼姑庵,被程牧昀駁回了。
期間發生了什麼,許灼華一點記憶都沒有。
所以當他知道假的梁紹尊又變成了程牧昀的好朋友的時候,差點一口凌霄血噴出來!
歷史是不可被改變的。
就算你改變了什麼,它一定會用另外的辦法將其糾正回來。
許灼華躺在病床上,看著天花板,杏花還以為她被燒殺了,哭得比死了親爹都難過。
“杏花,別哭了,我餓。”
半個月滴水未進,靠著打點滴吊著命,胃裡早就空了。
杏花撲在許灼華的身上,“太好了!小姐,你活過來了!”
許灼華很無奈,“我根本就沒死。”
杏花只顧著高興,風風火火地去弄吃的,許灼華掙扎著起身,看到桌邊書。
隱約想起,躺在床上的時候,程牧昀給自己讀過書上的內容。
她翻開最上面的一本,赫然是三十六畫生的文章,《醒獅的怒吼》。
這文章是蕭梧新寫來抨擊外交官的。
時間上……
不對啊,現在東州還沒丟!
難道重大歷史事件提前了?
不可能,許灼華寧可相信自己的腦袋燒壞了,也不相信歷史的軌跡改變了。
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,許灼華從病床上下來,赤腳踩在地上。
把桌上的書一本一本地翻開,檢查上面的文章。
包括林舒文的文章,時間都正確,怎麼獨獨蕭梧新的不對勁?
桌上的書忽然翻到地上,許灼華這才發現,剛才自己的看的那一本,不是新發表的,而是雜誌社的初稿。
或許是蕭梧新來看她的時候落在這裡的。
許灼華往後翻,審稿人一欄,赫然寫著許明華的名字。
三十六畫生的編輯,是許明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