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牧昀真的氣急眼了,不知道把許灼華關在什麼地方。
這個小院子前不著村後不著店,臨近一條河。
打掃得倒是乾淨整潔,許灼華看著不算太高的圍牆,挑釁地說道:“這麼小一個院子可關不住我。”
程牧昀一直都沒鬆開許灼華的手,牽著她出了院子門,走到河邊。
青青的河岸邊,停著一艘寬敞的船屋,長約六米,一間小屋,一張矮桌,帷幔包裹,溫馨又漂亮。
“我早就猜到你會翻牆會挖洞,想盡一切辦法逃跑,所以……”程牧昀一下抱起許灼華跳到船上。
船身因忽然吃水而搖搖晃晃,許灼華的雙手緊緊抱住程牧昀的腰,嚇得喊出聲。
“東州雖然近海,但是沒人會教女子學水,所以你一定不會游泳,把你關在船上我才放心。”
許灼華的確不會游泳,前生不會,原主也不會,站在船上搖搖晃晃心都要跳出來。
她一邊緊緊抓著程牧昀的軍裝,一邊說:“不是說把我送回牢房嗎?”
緊貼的胸膛裡傳來一聲笑,很輕,“你是不是傻?想回牢房?”
許灼華悶聲道:“這裡不一樣是牢房?”
程牧昀拉著許灼華走進船屋內,裡面的空間倒是很大,而且一應俱全。
“不一樣,這是單人牢房。”
船身不再搖晃,許灼華鬆開了抱著程牧昀的手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氣得撅起嘴巴,“豪華單人間嘛,你想關我多久?”
“直到外面風聲止住。”
許灼華瞪了程牧昀一眼。
這次事件影響巨大,一鬧就是一個月,要把許灼華關一個月?
“你對我的佔有慾是不是太強了?程牧昀,我是個人,不是個物件,你想關就關!”
程牧昀雙膝跪在地上,欺身壓向許灼華,雙手扶住椅子兩邊,把人圈在自己的懷裡。
“你要是像個安靜小姐一樣不惹事,我也不至於把你關起來。”
這些天,許灼華靠著令人無法捉摸的操作,成功把自己的名聲搞壞,從正室變成了偏房。
程牧昀真的很害怕她再有什麼操作,搞出一點驚天動地泣鬼神的事情,連程家的門都進不來了。
許灼華道:“現在東州丟了,東行南線已經沒有價值了,你還要娶我嗎?”
男人輕笑一聲,“你的意思…是我娶你是為了東行南線?”
“不然呢?堂堂少帥,為什麼要娶一個家世背景都沒有的商戶女?”
程牧昀微笑著,是的,他在微笑,笑許灼華該腦子好用的時候不好用,不該好用的時候偏偏歪理由這麼多。
“不能是因為你長得漂亮嗎?”
許灼華愣了一愣,“羅小姐長得更漂亮。”
“羅會長貪汙,手底下不乾淨,而且我也不喜歡羅雲樵,她太任性。”
連羅雲樵這種漂亮家世又好的女人都看不上,程牧昀的眼光絕對不低,許灼華要困惑死了,他到底看上了自己什麼?
“我沒家教、沒規矩、直呼你的大名、沒眼光、總是丟人,還沒大沒小總是出么蛾子,你為什麼喜歡我?”
程牧昀的臉靠近了幾分,呼吸打在許灼華的臉上,“你的這些劣行,不妨可以換成其他描述。”
許灼華仰著身子向後靠,企圖遠離程牧昀,“什麼描述?”
“無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