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紹尊皺眉看著許灼華,笑得滲人,“牧昀還真是什麼事情都跟你說啊。”
許灼華搖搖頭,“這是我自己猜到的。”
“女人太聰明不好。”
還沒等許灼華反應過來,梁紹尊甩開許灼華的臉,然後伸手撕開了她的衣領。
可憐的校服,還是新的,就不能穿了。
等等,許灼華覺得自己不應該心疼校服,而是自己好吧。
領口盤扣崩開,露出來一片瑩白的面板,梁紹尊眼中閃著精光。
許灼華想起梁紹尊折磨陳鶴德妹妹的事情,不由得一顫。
“你可真是個美人啊,怪不牧昀回東州一趟像是變了個人,冷落羅小姐,一定要娶你。”
他的手將要伸進衣領中,許灼華忽然喊了一聲:“喂!你動我,就不怕程牧昀找你算賬嗎?”
梁紹尊的動作僵住,卻嘴硬地說:“他又不知道是我擄走了你,另外,我殺了他敬重的大哥,程家還不是要跪舔我們梁家,動你又怎樣?”
許灼華緊緊皺眉,程牧川果然是被梁紹尊害死的,一旦程牧昀知道,絕對不會放了梁紹尊。
那……就是程牧昀不會知道這件事情。
自己知道了又不會隱瞞程牧昀,那豈不是代表了自己會死!
死人的嘴最嚴啊,梁紹尊告訴自己這些,就沒想讓她活著啊!
我靠,不會真成炮灰了吧?
許灼華道:“我去幫你說服程牧昀,求你不要動我。”
梁紹尊收回手,“行,去吧,不過……”
許灼華的手被綁在身後,後面還綁著三個手榴彈,三根引線系在一根繩子上,只有兩米長。
梁紹尊讓許灼華從二樓的陽臺上勸說程牧昀,讓一個傳教士抓著連線引線的繩子,一旦許灼華說錯了話,立刻拉掉引線。
許灼華覺得就算她把程牧昀勸走了,自己也逃不了。
但是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那個法國傳教士推著許灼華從二樓走出來。
正在對峙的程牧昀看到後身體一僵,雖沒直接從椅子上坐起來,翹著的二郎腿突然放下,引得陳鶴德隨著他的視線一同看到二樓的許灼華。
許灼華的腦子裡一直想著怎麼才能活下去,在看到程牧昀的瞬間,覺得腿軟,被那個法國傳教士扶住,推到欄杆上,撞到小腹。
程牧昀轉頭看向陳鶴德,不可置信地問,“你不是在院子裡留人了嗎?”
陳鶴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“我留了不少人,怎麼可能?”
程牧昀起身,抬腿就要往教堂裡走,卻被神父攔住,“你不能進去!”
“你們是什麼意思?綁架我們的人!”陳鶴德站出來理論。
神父卻閉口不提,“你們不能進去!”
法國傳教士推了推許灼華,許灼華強忍住眼淚,喊道:“程牧昀,你把人帶走吧,否則他們是不會放了我的。”
程牧昀的手顫抖著,死死捏住神父的衣領。
傳教士翻轉許灼華的身體,讓程牧昀看到許灼華身後綁著的手榴彈。
程牧昀猛地鬆開雙手,神父則是勾唇笑著後退一步,伸出一隻手,“請你們回去,今天的事情我們可以不追究。”
程牧昀自然知道他們是在拖延時間,但是許灼華身上綁著炸彈,萬一這些法國人喪心病狂,引爆了炸彈,後果將不堪設想。
但是如果今天離開,到時候倉庫被搬空,線索就斷了。
程牧昀看向身邊的人,陳鶴德也緊皺著眉,他雖然想趕緊把仇報了,但若是要搭上許灼華的命,他寧可今天先撤退,以後再報仇。
兩人點了點頭,不約而同地後退。
許灼華明白兩人的心思,但是她知道梁紹尊一定不會放過自己,還不如讓他們強攻,至少那樣還有活著的機會。
許灼華大喊道:“求求你,陳鶴德,求你把程牧昀帶走吧,我一定會感謝你,到時候請你去戲院聽梅先生唱一出《綠珠墜樓》!”
陳鶴德停下腳步,拉住想要轉身的程牧昀。
程牧昀不解,“什麼意思?”
陳鶴德看向許灼華,眼中帶著探究的疑惑,許灼華咬緊嘴唇,重重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