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誰是?蕭梧新還是陳鶴德?”
又提到這茬,許灼華沒好氣地說:“當然是蕭梧新,你跟陳鶴德加起來再平方都比不過蕭梧新。”
程牧昀勾起唇角,“真是可惜了,你已經跟我訂親了,沒機會再找澤蓬了。”
許灼華撅起嘴,“我對蕭梧新根本沒那種意思,是你眼髒看什麼都不乾淨。”
看著許灼華如同刺蝟一樣精神翼翼,程牧昀也放心了。
她昨晚哭得太慘了,簡直就像是死過一次一樣。
“沒意思就行,蕭梧新做的事情太危險了,你離他遠一點。”
許灼華撇撇嘴。
還說蕭梧新做的事情危險,你做的事情才是真的危險好嗎?
刀口舔血的勾當,還搭上自己老婆的命。
“所以你昨天是氣我跟蕭梧新走得太近了?”
程牧昀搖搖頭,“我沒氣,只是不想你接觸陳鶴德,他也很危險。”
許灼華翻了個身,很不在意,“我知道陳鶴德是個狡猾且自私的人,肯定不會招惹他。”
程牧昀伸手摸了摸許灼華的腦袋,“乖。”
許灼華一下鑽進被窩裡,不想搭理程牧昀。
外面窸窸窣窣,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。
然後許灼華的身上忽然被什麼輕飄飄的東西砸中。
她從被子裡探出頭,是一套衣服。
程牧昀道:“等一下傭人就會進來收拾,你還是換好衣服吧。”
許灼華猛地坐起來,“這是什麼地方?”
“我的房間。”
“你大半夜把我帶到你的房間做什麼?”
程牧昀背過身,“不然呢,你說不想回許家,我還能送你去哪?”
許灼華輕輕皺眉,“那也不能把我帶進你的房間裡,這樣我的名聲更臭了。”
程牧昀道:“有我在,沒人敢說你。”
許灼華一邊嘟囔一邊換衣服,“你一個男人懂什麼?貞潔名聲就是女人的命。”
不知道程牧昀是不是沒聽到,他也沒回話。
等許灼華穿戴好衣服,程牧昀帶著她下樓吃早飯。
正在喝粥的程夫人差點一口氣噴出來,嗆得氣喘吁吁。
“許…灼華?你怎麼在程公館?”
程牧昀坦然地把許灼華按在餐桌前,“昨晚帶她去梨園聽戲,回來得晚了,就直接把人帶回來了。”
程夫人不斷用手順氣,“怎麼昨天沒聽見傭人收拾房間的動靜?”
程牧昀:“太晚了,直接讓她睡著我房中了。”
程夫人這下可算是真的嗆住了,不斷地咳嗽。
程裕光面色淡然地抬頭,“灼華昨晚睡得還好嗎?”
程牧昀:“應該不錯,我睡沙發,她睡床。”
程裕光上下打量許灼華的臉,“眼睛怎麼了?哭過了?牧昀欺負你了?”
許灼華搖頭,“昨晚梅先生的戲太感人了,沒忍住就哭了。”
程夫人問道:“這大晚上的,你夜不歸宿,你爹孃該擔心了,是不是該打過去個電話報平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