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這些,晚棠腿一軟,下意識要跪下去:“奴婢不是故意的。”
蕭峙瞥到她的舉動,不悅地抬起腳墊在她膝下,往上一勾:“本侯說過,不必跪來跪去。”
晚棠被迫站起來後沒穩住身形,往後踉蹌了幾步。
蕭峙長臂一伸,抓住她的胳膊。
纖細柔軟,一掌就能握住。
晚棠站穩後,一個念頭在腦子裡一晃而過。
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,蕭峙一開始問的那句“還痛嗎”好像是在問她下面的撕傷?她起初沒敢往這方面想,畢竟已經過去三日,可回想蕭峙剛才的言行,她越發篤定起來。
蕭峙等她穩住身形後,便鬆了手。
右胳膊的舊疾因為這個舉動忽然復發,酸脹得厲害。
他用左手捏了捏自己的右肩,酸脹感沒有絲毫減弱,便有些煩躁地往椅子上一坐:“你叫什麼?”
“奴婢叫晚棠。”
她剛想明白蕭峙待她有一絲絲關心,悄悄抬眸發現他正在揉右肩,一個衝動便打算更進一步:“侯爺可是肩膀不適?奴婢幫您捏捏吧?”
屋子裡陡然安靜,只剩下爐火的嗶剝聲。
蕭峙冷冰冰地看過去,眼裡沒有一絲溫度。
晚棠早已經乖順地垂下眸子,可即便如此,還是能感覺到他陰翳的眼神。
她心裡“咯噔”了下。
果不其然,蕭峙淡漠地出了聲:“你是錦繡苑的丫鬟,不合適。”
晚棠後背沁出一層冷汗,再不敢多說半個字。
“下去吧。”
疏離的語氣讓晚棠瞬間清醒,她狼狽退下,暗惱自己操之過急了。
剛才一衝動,這幾日的努力便都白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