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芷雲有喜當晚,便讓明月伺候蕭予玦安歇。
明月聽到這話,臉“唰”地一下白了。
她樣貌平庸,素來不爭不搶,原本有晚棠在,她從不擔心自己會被抬通房。可明明紫煙和採蓮都比她好看,怎麼都不該輪到她的。
“大奶奶,奴婢愚笨,怕伺候不好大爺。”明月哭喪著臉跪下。
宋芷雲冷笑:“旁人求都求不來,你矜持什麼?平日叫水你也伺候過,裝什麼單純?”
她不是個傻的,紫煙偷偷朝蕭予玦暗送秋波的模樣,她不是沒瞧見過,採蓮也好不到哪裡去,都是浪蹄子!
倘若晚棠還在,抬她一個通房就夠了,她的姿色完全可以讓蕭予玦收斂喝花酒、養外室的心思。
可如今晚棠去了松鶴堂,想要回來還得費點兒心思,剩下三個陪嫁大丫鬟都姿色平平,哪能一上來便把最出挑的指給蕭予玦?好的得壓軸,先讓明月伺候,明月不行便採蓮,最後紫煙。
“大奶奶……”明月瑟瑟發抖,她是真的不願,她娘都已經為她相看好了夫君,就差讓宋芷雲點頭了。怪她膽小,戰戰兢兢拖到今日都沒求恩典。
“待會兒我乳母會指點你一二,先去沐浴!”
宋芷雲一句話,葬送了明月的一生。
明月不敢違逆,隻字不提她娘已經給她相看好的事情,白著臉磕頭謝恩……
翌日,松鶴堂。
老夫人剛用完早膳,就看到闊步而來的蕭峙。
往常看到他來,她開心得合不攏嘴,如今卻忍不住嘀咕:“你怎得又來了?”
蕭峙挑眉:“本侯來給母親請安。”
老夫人有氣不能撒。
整個松鶴堂除了他們二老,只有莊嬤嬤知曉蕭峙和晚棠的關係,老夫人是沒臉把這種事情宣揚出去。
“晚棠的傷怎麼樣了?到底是為侯府挨的打,叫來我看看。”老夫人可不願意再讓蕭峙跟她單獨相處了。
蕭峙嗤笑一聲:“本侯一來,就讓折騰得她不能好好養傷,不知道的,還道本侯和她有仇。”
老夫人擺擺手讓眾人退下,朝莊嬤嬤使了個眼色。
莊嬤嬤會意,點點頭,悄然離開。
老夫人這才道:“你在圍場為她擋板子,後來又抱著她從山林出來,已經有下人碎嘴子,遲早鬧得人盡皆知!”
擋板子的事情壓根不需要她出面,達官貴人多是人精,有腦子的都能估摸出蕭峙的用意,也沒人知道晚棠是宋芷雲的陪房丫鬟。為了貴妃的顏面,根本沒人議論那件事。
後面那件事,老夫人早有安排,也就兩個丫鬟瞧見,她早就威逼利誘讓她們閉緊了嘴。
但老夫人怎麼可能放任蕭峙頻繁見晚棠,總得讓他收斂些。
“母親自有能耐,否則侯府哪能如此井井有條?辛苦母親了……”
不等蕭峙提議去晚棠屋子,一抹倩影映入眼簾。
莊嬤嬤不聲不響地把晚棠帶來了。
晚棠給兩位主子見禮,蕭峙起身就朝他走過去,這時,門簾被打起,幾個丫鬟端著托盤魚貫而入。
蕭峙剛伸出去的手頓了頓,還沒觸及晚棠的袖子,又收了回去:“傷還沒好,不必多禮。”
老夫人沒好氣地剜他一眼:“晚棠為侯府捱了板子,此前看你傷得重,獎賞便緩到了今日。這些你收下,一心效忠侯府,侯府便不會虧待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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