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棠淨了手腳進臥房時,發現蕭峙居然光著膀子。
此前伺候他沐浴,因為不好意思看,她並沒有好好看過蕭峙的身軀。此刻直觀地展現在眼前,晚棠的眼睛卻好像無處可逃,不管看哪裡,眼前都是剛剛極有衝擊力的那一幕。
他胸膛健碩,寬肩窄腰,分明的肌肉昭示著他的強勁有力。
晚棠很想告訴他,其實不必脫成這樣。
不過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,她自然不會犯蠢。
蕭峙依照她的話,趴到墊著軟墊的羅漢床上,晚棠赤腳上了羅漢床,小心翼翼踩上他的後背:“侯爺可覺得太沉?”
“不沉。”蕭峙眸色加深,緩緩閉上眼。
他能感受到背上那雙玉足的力道和輪廓,呼吸莫名其妙便加重了。
他才知道按蹺原來還可以這樣。
“還有誰知道你會踩蹺?”
“奴婢不曾對人提過,除了侯爺,便只有教奴婢按蹺的那位姨娘。”
“嗯,不必告知第三人。”
晚棠聽到這話,呼吸都緊促了幾分:“奴婢都聽侯爺的。”
不是她自作多情,如今的蕭峙對她確實有了改變,所以她直白表明心意的法子是對的。
蕭峙聽到她如此乖巧,笑出了聲:“都聽本侯的?不見得。”
譬如他很想讓她把徐行買的平安扣還回去,畢竟她母親留給她的已經修補好了不是嗎?為何還要留著其他男子的東西?
踩蹺的舉動倏然停下,晚棠鄭重其事道:“奴婢不敢敷衍侯爺。”
“那你把那塊暖玉平安扣交給本侯,改日幫你還回去。”
剛踩了片刻的動作又頓了下,晚棠沉默半晌沒有出聲。
蕭峙冷嘲熱諷道:“小騙子。”
晚棠從他背上下來,跪坐在蕭峙身旁,依依不捨地掏出那塊暖玉:“承蒙徐大夫不嫌棄,以此為信物,認了奴婢做妹妹,奴婢只是擔心還回去會惹他不高興。”
蕭峙齒冷:“他再不濟也是徐家正經的弟子,哪會真心實意和……”這句話戛然而止,他懟人懟習慣了,下意識便想諷刺兩句好讓晚棠清醒,可到底沒捨得把剩下的話說出口。
但是聰明如晚棠,已經猜到了後半段。
眸子裡的光彩暗淡下去,她自嘲道:“奴婢明白的,奴婢不配喚徐大夫一聲哥哥,奴婢只是個賤婢。”
“誰敢如此說你!”蕭峙呵斥出聲。
晚棠訕訕抬眸,對上他不悅的眼神,不想再繼續說下去。
她把暖玉放到蕭峙面前:“奴婢給侯爺踩蹺。”
原本旖旎的氣氛,因為這番話而冷卻。除了踩到酸脹之處,蕭峙會悶哼一聲,屋子裡靜悄悄的。
此時,通房屋子裡的香蘭越想越羞憤。
她翻出一個小銅鏡照了照,她的樣貌雖然不及晚棠的狐媚子長相,卻也算得上秀美,可侯爺為何總是不正眼瞧她?明明同意她留在梅園伺候了,卻連臥房都不讓她踏進去一步!
她咬牙切齒了會兒,暗自腹誹了會兒,最後還是走向和臥房共用的那面牆,輕輕地貼在門上偷聽裡面的動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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