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知道?”趙福奇了。
“大爺那雙眼,一看到晚棠就黏她身上拔不開,是個男人都懂。她是大奶奶的陪房,老夫人日後多半還是要把她賞給大爺做通房的。”
趙福踹他一腳:“主子的心思你也敢揣摩?既然去了松鶴堂,便跟大爺沒有半點干係,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兒。”
蕭峙聽到這些話,心頭微沉。
果然不能太心急,想把她名正言順要過來,必須讓老夫人打配合,才能使法子讓侯府上下乃至景陽候府都心甘情願地閉上嘴。
蕭峙陷入沉思。
“侯爺,晚棠姑娘安頓好了,可要讓她過來按蹺?”
蕭峙擺擺手,屏退趙福:“讓她歇著吧,本侯有需要會喚她。”
晚棠一歇便歇到了晚上。
過兩日景陽候府來人,晚棠估摸著宋芷雲會趁機鬧么蛾子,所以她想抓緊機會和蕭峙增進感情。
男女之間,最快的便是坦誠相見。
她收拾好了儀容,敲響了和臥房相連的那扇門。
蕭峙正打算沐浴,聽到敲門聲,唇角揚起:“進來。”
隨著“吱呀”一聲響,兩間屋之間的這扇門第一次被開啟,晚棠垂著頭跨進門檻,順手合了門。
蕭峙上下一打量:“怎麼還是白日那身?”
女為悅己者容,小晚棠看起來沒有一點想伺候他的樣子。
“奴婢更了衣的,不過鬆鶴堂的丫鬟衣裳多是暗色。”
蕭峙輕哼一聲:“日後給你做幾身好看的。”
晚棠提醒道:“奴婢不能和其他姐妹穿得不一樣。”
蕭峙睨了她一眼:“本侯要沐浴。”說著就大步流星地往浴池那邊走去。
晚棠心跳加速,毫不猶豫地跟上。
蕭峙像往常一樣,習慣性地自己解革帶。不過剛碰到革帶,兩隻玉手也悄然而至。
他唇角一揚,掀眸看去。
晚棠仰起頭,雙頰泛紅,眼底水潤瀲灩,比平日裡嫵媚:“奴婢伺候侯爺。”
蕭峙面上是一貫的從容淡定,懶懶地張開雙臂,只是那雙玉手研究怎麼解開革帶時,他的喉頭明顯滾了滾。
晚棠這一世雖然沒有伺候過男主子更衣,前世卻有經驗,怎麼可能不會解革帶。
但她眼下就是“解不開”。
不僅如此,還懊惱地紅了臉,仰起頭可憐巴巴地求助蕭峙:“侯爺恕罪,奴婢沒有伺候過男主子,不會解。”
一雙手抓著革帶,無助地蜷了蜷。
蕭峙感覺有小爪子在他心頭撓。
他抓住那兩隻手,嗓音低沉:“本侯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