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棠剛才沒看到蕭峙走近,但她猜到了。
宋芷雲人前人後兩副面孔,忽然示弱扮可憐,必定是有人過來了,蕭峙過來的可能性最大。
她是故意沒有收斂態度的,雖然蕭峙對她持有懷疑,可她眼下是“寵妾”,她想驗證一下蕭峙對她的態度。
是任由宋芷雲夫婦繼續欺負她,還是會縱容她反擊。
蕭峙哂笑:“身子不適便在屋裡養著,如此勞苦功高,該讓子琢貼心照料,本侯納妾是為你納的?”
聲音不大,語氣平淡,卻聽得宋芷雲白了臉。
這是告訴她,她這孩子是為蕭予玦所生,不是為侯府?所以她連公爹的賤妾都不該使喚?
她不甘心地告狀道:“兒媳不敢。只是姨娘剛剛仗著父親的寵愛,便說自己是兒媳的長輩,如此恃寵而驕,實在是有失穩妥。”
蕭峙垂眸看向身邊的嬌人兒,喜怒難辨:“你說了?”
晚棠可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。
她微微嘟著嘴,埋怨道:“大奶奶說:論伺候人,誰也比不上你,你天生就是做丫鬟的料。”她把宋芷雲嘲諷的語氣說得惟妙惟肖。
“妾聽到大奶奶如此肯定妾的本事,倍感欣慰,便提醒大奶奶謹記尊老愛幼幾字,妾能明白大奶奶的好意,旁人聽了會誤會。妾如今是侯爺的妾室,不再是丫鬟。若旁人因此誤會了妾的身份,隨意使喚妾,多少有損侯爺的面子,那便不知該怨誰了。”
又不是隻有宋芷雲會顛倒黑白,她也會。
宋芷雲怒不可遏,卻不敢發作,只能委屈道:“父親明辨,主是主,僕是僕,不能亂了尊卑。”
蕭峙似笑非笑地看著晚棠那張嫣紅的嘴。
巴拉巴拉的,巧舌如簧,又叫人甘之如飴。
蕭峙抬眸看過去,宋芷雲正傷心難抑地在揩眼淚,像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蕭峙可不慣著她:“逮著本侯的愛妾使喚,錦繡苑的丫鬟都是死的嗎?”
宋芷雲的眼淚一頓。
採蓮和紫煙更是下意識軟了腿,雙雙跪下去:“侯爺恕罪,都怪奴婢們伺候不周。”
“侯爺,大奶奶昨日又動胎氣,她們也不是第一次照料不周了,卻總是不長記性。”晚棠像極了恃寵而驕之人,媚眼如絲地挑唆。
當面挑唆。
蕭峙暗暗在她側腰掐了一把,示意她適可而止。
宋芷雲主僕都垂著眸,沒看到這麼親暱的舉動,只看到蕭峙的大手似乎摸了晚棠一把。
下一刻,蕭峙漫不經心地問道:“依你之見,該怎麼讓她們長記性?”
“妾以前在錦繡苑做錯了事,紫煙和採蓮會打妾耳光,還會拿針扎妾的胳膊,有時候會擰妾的胳膊、腰、腿,大冷的天潑妾一身冷水,再在冰天雪地裡反省一個時辰……”
晚棠雲淡風輕地說出這些,聽得宋芷雲主僕頭皮發麻。
尤其是採蓮和紫煙,抖如篩糠,爭相磕頭:“侯爺饒命!姨娘饒命!”
蕭峙聽到晚棠噙笑說出這些話,眼睛刺痛了下。
她身子養護得不錯,之前受的傷已經看不出多少疤痕。
但是那雙手卻留下了舊疾,受寒受冷容易腫脹。腰上有一小塊青印,她說不是胎記,卻原來是被她們週而復始擰出來的?
夜深人靜時,她渾身一掐一個印的嬌嫩,他都不捨得用力,她們倒是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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