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拈花糊塗了，她只是為了給愛人報仇，難道陳道首的愛人死了，你不會報仇嗎？”
陳凡看著面前這冠冕堂皇，說出這句話的壯漢，嘴角流露出了幾分譏諷。
原本陳凡是不屑於解釋這些東西的。
奈何這霸天，實在是太過愚蠢了，讓他不得不說幾句。
“第一。”
陳凡淡淡道：“風雲他們要殺我，三人我留了一人性命，沒有全殺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了。”
“第二，拈花要報仇，難道我就必須站著讓她殺嗎？”
霸天皺眉，想要反駁，只是還沒開口，就被陳凡打斷。
“還有，你特調局...”
陳凡陰沉著臉，一字一頓道：“對普通人，也能使用搜魂嗎？”
霸天神色大震，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超跑裡的傅雪月身上。
搜魂法門窺探魂體記憶，在曾經是道門的禁術，理論上只有邪修使用，但背地裡正道用得並不算少。
如果搜魂的物件，是強大的風水師，那風水相師會承受靈魂割裂的痛苦，重則變成廢人，輕則修為倒退。
而如果搜魂的物件是普通人，以普通人的魂魄韌性，要麼痴傻一輩子，要麼就只有落到魂飛魄散的下場。
在名門正派中，搜魂表面上禁止，暗地裡遇到仇敵都可以使用，這是心照不宣的，再見面大家還是普通朋友。
但如果對普通人用了，那怎麼可能還頂著名門正派的名頭？
那就是邪修啊！
“什...”
霸天啞然，看著陷入鬼打牆的傅雪月，他心裡很清楚這是什麼情況。
陳凡可是道首，不可能平白無故來用鬼打牆限制傅雪月。
而拈花困住傅雪月一個普通人做什麼，結果顯而易見。
霸天沉默了，設身處地的想，如果他是陳凡...
在遇見風雲道人三人截殺，能不能活著先不說，就假設他贏了。
他肯定會放風雲三人離開，而之後...
風雲三人會再帶來拈花道人，甚至求援其他地方的特調局。
霸天如果選擇躲藏，誰知道會不會有哪個瘋子，會去對普通人搜魂...
“陳...陳道首。”
霸天對著陳凡拱手，“風雲、拈花對厲鬼而亡，青城未曾見過陳道首。”
陳凡眉頭微挑，看來這霸天道人是釋然了啊。
還算聰明，不像別人一心就要尋死。
“滾吧。”
霸天不應，帶著拈花道人的屍體消失在原地。
“崑崙法門...”
陳凡雙眼微眯，盯著霸天消失的位置，呢喃道：“特調局有崑崙老道的手筆？這天地易位都給他們佈置上了。”
崑崙的法門，最讓陳凡頭疼，所以當初他第一個打就是崑崙。
畢竟這天地易位，前一秒人還在你面前，下一秒就不知道去哪兒了。
不過還好，他給學了就沒什麼區別了。
更何況還繳獲了那老天師的浩蕩正氣，不虧。
陳凡的目光，看向了陷入鬼打牆的傅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