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蔣老，沒你說的那麼玄乎吧？”傅安康品了口熱茶，只覺得心中舒暢了不少。
之前蔣明遠說，不離開兩面山他就會出現生命危險，讓他十分在意。
尤其是那天見過苦煞大師之後。
“面相是不會騙人的。”
蔣明遠淡淡道：“但前提是，你得有看穿面相的本事。”
陳凡面色平淡的嚐了口熱茶，隨後眉頭微皺。
“老了。”
傅安康聽到這話，頓時愣了下。
他這是新茶啊，不可能老啊...
下一秒，傅安康就反應了過來。
剛才蔣明遠的後一句話，是在點陳凡。
而陳凡喝了口茶，看似是在評價茶，但實際上是在懟蔣明遠。
兩人都在暗搓搓的指桑罵槐，而輸贏就是看誰先沉不住氣。
“後生，你說什麼？”蔣明遠面色一沉。
陳凡淡淡道：“風水相術一行，看的可不是年齡，而是本事。”
“哼！你當你是誰？”蔣明遠不屑道：“你當你是陳道首不成？”
“當年陳道首孤身鬥法七門六派三山，斬了多少風水師，這的確很威風。”
“但是，也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，不知道何為尊敬了！”
蔣明遠拍桌而起。
桌上的三個茶杯，瞬間出現了龜裂紋，彷彿下一秒就會被破開。
這劍拔弩張的氣場，讓傅安康面色陰沉。
傅安康呵斥道：“蔣老！”
“夠了！”
“小陳也是好意，何必如此呢？”
陳凡內心有些觸動，若是去年跟他簽訂合同的，不是江越山而是傅安康該多好。
蔣明遠皺了皺眉，深深看了傅安康一眼。
他長嘆了聲，“既然如此，從今以後你傅家的恩情，我已經還完了。”
“九泉之下，你父親也不會說我什麼。”
傅安康猶豫了下，微微頷首。
“行了，那就攤牌吧。”
蔣明遠緩緩坐下，從油紙包中取出了陰陽羅盤。
他將陰陽盤放在桌上，陳凡眉頭微挑。
長江流域一脈的風水師，江分陰陽，兩者隔岸相望，對視皆是亡者。
傳聞能夠請死人上身的江極派。
“小傅，我不瞞你，你身上煞氣極重。”
“想要破局很難，你放棄兩面山更好，傅家...不差這個兩面山。”蔣明遠沉聲道。
傅安康微微搖頭，呢喃道。
“在雪月還在的時候，我答應過她，要送她一個遊樂園...”
“在兩面山建一個遊樂園，帶著她還有她媽，在遊樂園裡待一整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