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夏生看了看陳凡，低下頭苦澀一笑，“那你不該救我。”
“可你還有女兒。”陳凡聳了聳肩，淡然道：“你也不想白妙芙看見你慘死的模樣吧。”
“她現在可是天師，能夠感覺得到，你的腦子成了漿糊。”
白夏生聽到這話，求死的慾望才下降了許多。
只是他的臉上依舊佈滿了苦痛，他抬頭看著陳凡，輕聲呢喃訴說著。
“他們...有很多人，都因為我死了。”
“他們為了威脅我做出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，只是為了讓我對付傅氏集團。”
陳凡沒有接話，只是他的眼神中閃過了幾分悲哀。
無論是發生在傅氏集團的悲劇，還是白生集團的悲劇，這些都是因為楊天尊要逼出他陳凡。
或者說...這更像是一種警告。
對於他擅自假死，然後楊天尊給出的警告。
彷彿在直面對他說，若是再有下次，那就不僅僅是這些人因為你而死了。
只是悲哀過後，陳凡的眼神中便是閃過了抹狠戾。
“楊宇這個人，長什麼樣子？這裡有監控吧？”陳凡抬頭看了兩眼。
白夏生苦笑了聲，“沒了，那天楊宇離開之後，監控就出了故障，並且他還留下了警告，不能說出他的名字。”
白夏生拿出了一個厚重的檔案袋，抬手交到了陳凡面前。
陳凡將其開啟，裡面的內容無不觸目驚心。
只要是白夏生在為白妙芙收集古籍時，所遇見、接觸過的人，要麼就是變成了殘廢，要麼就是直接丟了命。
但跟對付傅氏集團不同，楊宇直接選擇擒賊先擒王。
他不必在乎規矩，他可以直接針對白夏生的一切。
楊宇...直接擊垮了白夏生。
“從白妙芙成為天師之後，楊天尊就盯上了白家。”
“不，應該是更之前，既然楊天尊的目光在青城，那就肯定知道白妙芙是天生的夜遊神。”
“難道說當初發生在白妙芙身上的事情也有蹊蹺？”
當初夜遊神們攻擊魂魄夢遊的白妙芙，雖然有理有據是為了平衡整個大夏的夜遊神，達到日月均衡的程度。
但是...給陳凡的感覺卻有些說不通。
當初覺得沒什麼，可現在細細想來卻能夠吹毛求疵。
難道那些夜遊神都被楊天尊控制了不成？
只是如今那些夜遊神，也都聽從白妙芙的命令，這讓陳凡覺得有些蹊蹺。
“罷了，找到那楊宇，便是什麼都說得清了。”
陳凡心中呢喃了幾句，隨後看向白夏生道：“白老闆，可否聯絡到楊宇？”
“能。”
白夏生點頭，拿出手機遞給陳凡。
“我們都是透過電話聯絡，不過一旦出現什麼特殊的情況，我也能夠聯絡他。”
“撥通。”陳凡昂首。
當白夏生撥出電話的沒過幾秒，電話那頭的人就已經接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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