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長聞言微微一怔，湊上前來問道：“秦大人，真要這麼幹？”
秦羽白了他一眼：“廢話！王爺都說了，反正有啥事都是我背鍋，你們怕什麼？什麼水塘啊米缸啊馬廄啊，所有地方任何細微之處都不能放過！”
聽他這麼一說侍衛長笑了。
他扯著嗓子喊道：“都聽到了嗎？掘地三尺給我搜查！哪怕是糞坑，你們也要給撈一撈，看有沒有沉進去什麼東西！”
聽聞此言，衛健身體驟然緊繃。
秦羽則是愕然。
衛健就是將賬本用油紙包裹了數十層，封了一層厚厚的蠟，再用布料捆綁嚴實，趁著出恭的時候丟進了糞坑。
他以為沒人會搜查那種噁心的地方。
秦羽也不好直接點明那麼噁心的地方，只能先以掘地三尺為準繩，後面找不到什麼的時候再提點一下。
卻不曾想侍衛長當眾交代了出來。
只能說是意外之喜了。
嘩啦啦。
一群人又動了起來。
這時衛健反應了過來，驚呼道：“秦大人，您帶肅親王的府兵來搜查我的府邸？”
秦羽坦然道：“沒錯。”
“這不合規矩！”
“都這時候了，你還在想規矩？”秦羽嗤笑一聲道，“你應該換個思路，既然肅親王敢把府兵調給我，說明本官肯定掌握了關於你的罪證，也說明了陛下對此案的重視，所以你不要幻想有人能將你撈出來了，還是想想怎麼保住九族吧。”
衛健臉色瞬間煞白。
就在此時。
一名府兵快速跑來，到秦羽身前拱手道：“大人，一個叫趙強的人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，說是要見您。”
“哦，讓趙強和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進來，其他人原地待命。”
“是，大人。”
片刻後，兩人快步前來。
一人是趙強。
另一人則是城南兵馬司副指揮使沈括。
看到他，秦羽臉色就沉了下來。
“趙強，怎麼回事？”
他分明是讓趙強去調城西兵馬司的人，卻不曾想還是把城南兵馬司的人調了過來，這不是存心給他添堵嗎？
趙強剛要張口說話，卻被沈括搶先。
“秦羽，你瘋了吧？竟然調王爺的府兵搜查府上府邸，這可是違反大乾律例的事情！你這官是不想做了嗎？”
此時沈括臉色已經恢復正常，顯然酒已經醒了，但臉色很難看，還有藏不住的吃驚。
“是你不肯調兵，本官才不得不去求王爺，至於本官這大理寺左寺丞的官位能不能坐下去，就不勞你操心了。”
“秦羽……”
“閉嘴！我不想跟你廢話，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烏紗帽能不能保住吧，再敢多言本官便將你趕出去！”
沈括氣急而笑：“好好好！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！既然你這麼說了，那本官便將兵馬帶走！”
“滾！”
秦羽直接怒喝了一聲。
沈括這次肯定要被免職，這想都不用想，為什麼還要給他面子？
不但不給他面子，秦羽事後還要調查他，只要幹過違法亂紀的勾當，就將其直接整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