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東知道這個蘭蘭其實沒啥壞心,甚至是故意撮合他跟汪小姐,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,只能用寶總的語氣說:“我們是革命夥伴,我幫她喝一杯合理的。”
蘭蘭對這個回答不滿意,叫道:“那不行,革命友誼不做數,你要幫汪小姐擋酒可以呀,那兩杯頂一杯好啦。”
陳東笑了笑,道:“好啊。”
這我不把你喝趴下!?
蘭蘭心裡惡狠狠地想。
一個鐘頭過去,桌子上趴了一個打扮時髦的貴太太,哦,就是蘭蘭。
可憐的蘭蘭也不想想,陳東這種做外貿生意的,而且還是初創公司的老闆,他的酒量就算一開始不行,兩年下來那也鍛煉出來了。
更何況這傢伙如今菸酒不忌,因為外人無法知曉的原因,陳東對於死亡,擁有著無人可比的豁達。
當初他能一個人去合肥,能跟陶陶兩個人去東北跑,路上多少兇險,陳東都沒皺過一個眉頭。
為什麼?
因為對他來說,死亡未必是終結,或許是下一站,或許這場夢的終結罷了。
當穿越這種事情發生後,陳東心裡絕對相信,他就是主角。
扯遠了,說回眼前。
眾人都喝盡興了,陳東喚來服務員買單,服務員報完價格,陳東不由得咋舌。
六個人竟然吃了六百多塊,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。
這個年代的工資,就這麼說吧,汪小姐,上財高材生,27號辦事員,一個月才八百多。
也就是說,他們一頓飯,幾乎吃了一個科員一個月工資。
就算幾十年後吃頓便飯,這個價格也不低了。
不過說起來,人家狀元樓是曹家渡的招牌,味道確實不錯。
只能說,無論哪個時代,總歸有一批特別有錢的人。
陳東很幸運,他穿越了。
寶總也很幸運,他遇到了爺叔,遇到了蔡司領。
結完賬,陶陶帶著芳妹和蘭蘭回家,陳東扶著滬生,對汪小姐問道:“你自己能回家吧?”
汪小姐立刻道:“我沒事的,你要不要緊的?”
陳東搖搖頭,道:“我沒事,那我送滬生,我幫你打輛車回去吧?”
這時,剛好有車過來,汪小姐眼疾手快,連忙攔下來開啟後邊的車門道:“你先送滬生阿哥回去吧,我自己打車。”
滬生此時有些狼狽,陳東看了看滬生,只好道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汪小姐和陳東一起把滬生扶進車裡。
陳東突然問道:“要不我們一起送他回去,我再送你回去,畢竟喝酒了,你一個人回去,我不放心。”
汪小姐早有此意,當即道:“好呀,我們一起送滬生阿哥回去,我不著急回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