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的時間裡,日經指數由33894點一路下跌,在16000點左右突然一個拉昇至18000點,最後再次下跌到14309點,幾乎回到了1985年的水平。
東京街頭每天都有“跳水者”一躍而下,摔在水泥路邊。
他們之前幾乎是全民炒股的狂熱狀態,跟鵬城那些以為是去股市撿錢的人如出一轍,很多人都是把家裡的存款全部扔進了股市。
日經指數的暴跌,讓市面上所有的股票都一路向西,朝著死亡的懸崖馬不停蹄的跑去。
當人們以為這就是結束的時候,政府在此宣佈限制銀行對房地產的貸款發放,許多一直靠借貸拿了大量土地的房地產企業紛紛破產。
日本民眾期待中的利好政策並沒有出現,情況反倒更加惡化,在政府宣稱徵收地價稅的那天起,不到兩個月的時間,樓市暴跌65%。
大量房地產企業紛紛破產倒閉,東洋崇光銀行成為了二戰後第一家破產的銀行,在人們不可置信的注視下,經濟的崩潰已成定局。
而在陳東的指揮下,對房地產的與日本股市的做空已經接近尾聲,而他也開始進行收尾工作,有些房地產企業手裡的土地,被他以不到原本一半的價格收購。
若是在中國,或許陳東這樣的行為只會讓他墮入深淵,但是作為經濟社會較為發達的日本,他們和美國類似,並不限制這樣的做空行為。
日本股市房市都已經元氣大傷,換句話說,已經沒有下降空間了。
對於揹負大量債務的東京公司,他們面臨的挑戰便是如何苟延殘喘,儘可能保證公司不至於破產倒閉。
而陳東在完成對股市的收割之後,瀟灑離場,轉而開始接觸東京的汽車製造企業。
不過並不順利。
無論是三菱還是豐田或者本田,他們雖然都有一定程度的虧損,但是他們龐大的體量還是撐得住的。
只有日產的情況有些嚴重。
搞技術的日產,搞營銷的豐田,進取的本田。
這是日本民間的順口溜。
日產一直重視技術研發,投入了相當多的資金,而借貸熱潮中,抱著不借白不借的想法,這些錢大都是透過銀行借貸得來的。
隨著銀行對貸款的清理,他們的經營狀況也無以為繼。
當陳東上門的時候,他們將之視為救命稻草。
在信任證券支援下的做空計劃中,陳東使用了十倍的槓桿,攫取了五十億美金的財富。
而他與日產的掌舵人討價還價近一個月之後,最終以30億美元購買了日產32%的股份,陳東以寶馬汽車的名義,與日產組建了寶馬·日產聯盟,合作的主要內容便是日產對寶馬的人員和技術支援,尤其是他們的發動機對於寶馬汽車的發展至關重要。
1991年10月,在日本股民一片哀嚎中,陳東帶著手下再次回到了熟悉的上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