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三十一日,和平飯店的大唐佈置了綵帶、氣球,和平飯店的租客在舞廳飯店消遣。
爺叔已經做好了香港的貿易合同,把購買繡花機的工作留給了陳東,準備鍛鍊他。
陳東雖然身家頗豐,實際上卻沒真正談過生意,他掙的錢在爺叔看來是撞運氣,賭對了國庫券開放交易的政策。
他要教的,是安穩的賺錢,而不是賭博。
陳東明白爺叔的想法,如果不是重生,他也不會用全部身家去賭國庫券。
因為要回去陪兩位嬢嬢,下午四點多爺叔就走了。
陳東在房間裡睡了一覺,醒來的時候已經六七點多,外面華燈初上,飯店裡面熱鬧非凡。
陳東換掉染上酒味兒的西裝,讓服務生拿去清洗,換上一身青色西裝。
爺叔介紹的裁縫實力強大,剪刀一剪,便十分合身。
陳東身材高挑修長,大約有一米八五,這是上海少有的大個子。
得益於這些日子不斷健身,已經小有肌肉,隔著衣服看不出來,貼上腹部才能覺到堅韌的肌肉。
舞廳在和平飯店的八樓,有個名兒叫和平廳。
陳東上來的時候,裡面繁花似錦,人影憧憧,旁邊有樂手奏樂,舞廳中央的男男女女擺弄身體,陌生的、熟悉的男人手掌貼在女人們腰間。
有時“不小心”滑落幾分,女伴便不著痕跡的扭動腰肢,將對方的手抖落。
陳東從路過的服務生托盤裡拿過兩杯香檳放到身前,坐著等汪小姐。
香檳旁邊放著一個藍色的禮盒,用紫色絲帶纏繞著,這是給汪小姐準備的禮物。
陳東跟前,不時有“吊馬”路過,他們打量著舞池旁邊的小姐貴婦,尋找自己的獵物。
拒絕了幾波找他跳舞的小姐,陳東在門口看到了一抹紅色。
汪小姐落腳極重,陳東在嘈雜的人聲中用耳朵聽便知道汪小姐來了。
汪小姐看到裡面有人招手,三兩步小跑過來,嗓音清甜。
“怎麼在這裡呀,太吵了。”
陳東拿起桌上的禮盒遞給她,說:“新年禮物。”
汪小姐有些高興,但是謹慎地說:“27號有規定,不能收外商的貴重物品的。”
陳東解釋道:“不值錢的,但是裡面有我的心意在,你別嫌棄就好。”
汪小姐拿過盒子,看向他問道:“是什麼東西?”
“你自己拆開看看。”陳東說著,把香檳推給她。
汪小姐俏皮地道:“那我拆了?”
陳東忍俊不禁,道:“已經是你的了,怎麼處置都行。”
汪小姐笑笑,抽動絲帶開啟了盒子。
“隱形眼鏡?”
陳東點頭道:“你幫領導脫郵票,眼鏡帶不住,這個會方便些。”
汪小姐在茶水間脫郵票,蒸汽升騰,不注意,眼鏡被水霧撲滿,什麼也看不見。
水汽浸溼鼻樑,眼鏡又會打滑,她就得不停地往上推。
“蠻清晰的。”汪小姐戴上隱形眼鏡,上半臉沒了遮擋,看起來清秀不少。
“嗯。”陳東說:“更漂亮了,眼鏡封印了你的顏值。”
汪小姐噘著嘴道:“戴著不舒服。”
“適應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“去外面看煙花吧。”汪小姐說道。
“好。”
陳東道:“拿上香檳。”
兩人穿過人群,搭著電梯來到和平飯店的天台,此時外面煙花不斷,五顏六色的煙火一刻不停,天空忽明忽暗,看起來非常漂亮。
“怎麼樣?”陳東指著盛放的一朵七彩煙花問道。
汪小姐抵著圍欄,雙手搭在上面道:“好看,以前沒看過這麼大的。”
陳東把香檳遞給她,與她輕輕碰了一下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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