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當秦玲玲進來之後,三句話不離美燦燦。
要麼是說美燦燦就是個空殼公司,要麼就是說陳東以及美燦燦的員工,都是從她手下叛逃的不講信譽的員工。
陶總聽的一個頭兩個大。
有種自己在家聽老婆訴苦抱怨的感覺。
你是來談生意的啊大姐?!
人陳東之前來,就非常精準簡略的介紹了他們公司最近的新型專利,在補水、保釋、美白上的技術進步,隨即展示了目前的生產網路。
而那個姜山,也是將銷售渠道上的狀況和配套的宣傳策略講的頭頭是道。
到秦玲玲這兒了可倒好,主打一個拆臺是吧?
但你這拆臺也拆的不對啊。
你要說美燦燦的生產宣傳有問題,陶總還會慎重考慮。
但背叛……
這都什麼年代了?
還扯背叛忠誠呢?
夢迴春秋戰國了屬於是。
於是秦玲玲給自己說的慷慨激昂的,卻起了反效果。
不到一週,陳東便和陶總來到希爾頓酒店的會議廳,宣佈了兩家公司合作的訊息。
每一天公司,此時被壓抑的氣氛籠罩。
秦玲玲在辦公室砸了一堆東西,出來後又把幾個主管領導訓的跟孫子似的。
等秦玲玲出去後,大家都是大氣兒不敢出。
秦峰作為秦玲玲哥哥,倒是沒什麼害怕的。
他兢兢業業的在辦公室看著廣告部的ppt。
不一會兒,他眉頭一皺,將李曉悅叫了過來。
“你這個ppt怎麼才五十頁?上次開會不是說了嗎?ppt必須最少一百五十頁!”秦峰嚴肅的問道。
李曉悅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道:“我把內容寫完不就行了,要求頁數幹嘛?”
秦峰頓時臉色一變,道:“我是領導還是你是領導!?讓你幹就幹!”
“那我不幹了!”
什麼間諜,什麼臥底,李曉悅受的夠夠的了。
“那你這個月工資沒了!”秦峰冷哼道。
“呵呵,你說了不算,敢不給,我就申請勞動仲裁去!我大大小小經歷了幾十家公司,勞動仲裁的經驗比工作經驗還要豐富!”李曉悅冷笑道。
秦峰被李曉悅氣的頭暈腦脹。
在秦玲玲中午回來之後,秦峰頓時跟秦玲玲說了這件事。
“這幫員工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,必須重拳出擊,玲玲,我跟你說……”
說到一半,秦峰發現秦玲玲怒視著自己。
“你把李曉悅給開了?!”
“昂,她不就一個走那偉後門進來的小角色嗎?”秦峰無辜的問道。
“你知不知道,最近公司的銷量一直在暴跌,直到李曉悅提出的跟影片博主合作推廣產品,才短暫止住了銷量下滑?你……哥啊,妹妹我撐著這麼大一家公司真的很累,還有那偉在跟我作對,你就不能幫幫我嗎?”
“起碼……你別幫倒忙啊!”
秦峰頓時尬住了。
晚上,李曉悅的手機還在不斷響鈴,都是秦峰打來的。
目的嘛,就是讓李曉悅回去上班。
可惜,李曉悅注意已定,而且下午就聯絡了陳東,陳東也沒說別的,直接讓她玩一段時間,然後去美燦燦走馬上任營銷部副總監。
一個是廣告部牛馬,一個是營銷部副總監,這還用糾結?
洗完澡,李曉悅回房間後發現隔壁室友的男朋友還在外面喝酒。
李曉悅問了一句,對方說李曉悅室友今天不回來,說話的時候,對方眼神似乎有點不懷好意。
李曉悅心頭一緊,當即回到自己房間將門反鎖。
不一會兒,敲門聲響起。
“電錶好像壞了,你出來看看吧?”
李曉悅聽對方說的有鼻子有眼,正準備出去,卻忽然想到曾經陳東的提醒。
不管幹嘛,一個人住,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主。
“明天再看吧,反正晚上也不怎麼用電,實在不行你去打物業電話。”
對方明顯沒想到李曉悅這麼警惕,於是又說道:“就出來看一眼,你怕什麼啊?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。”
但任憑對方怎麼說,李曉悅也不出去。
半個小時後,那個男的總算是放棄了。
罵罵咧咧的踢了李曉悅的房門一腳走了。
李曉悅被嚇出一身冷汗,當即決定要趕緊搬家離開這邊。
翌日,陳東接到了李曉悅感謝他之前提醒的電話,笑著道:“沒事兒就好,你先放鬆玩幾天,回頭我給你安排房子。”
“好,那就謝謝姐夫啦。”
“沒事。”
掛掉電話後,陳東看向眼前三個年輕人道:“今天開盤就直接將真彩打死,另外把賈永旺姐夫的婚外情曝光,時間就定在下午,剛好收官。”
這裡並非美燦燦,而是陳東隨手建立的一個基金工作室。
之前一直悄然在股市吸收資金,但是主動開啟戰爭,還是第一次。
而目標,自然就是賈永旺姐夫的公司,真彩國際了。
幾天以來,真彩國際的股價一直在劇烈波動,下跌為主,上漲為輔,一來一回,將真彩國際的股東打的疲於奔命,損失慘重。
收拾賈永旺只是一個小動作,陳東給沈琳出頭自然不會那麼簡單。
很快,真彩國際就要煙消雲散了。
而這天上午,因為受到莫名其妙的攻擊,而頭疼不已賈永旺姐夫,看到一封郵件之後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直接將胡海莉叫了過來。
“媒介部的鄭文娜是你招進來的吧?”賈永旺姐夫問道。
“鄭文娜?嘶……好像是沈琳招進來的,沒錯,也算是我招進來的。”胡海莉想了想說道。
“呵呵,你被辭退了,而且沒有任何補償。”賈永旺姐夫冷笑道。
胡海莉頓時愣住了,片刻後才道:“為什麼啊?我做錯什麼了?”
“做錯什麼了?這個鄭文娜已經三十了還沒生孩子,是怎麼透過面試的?知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一個月了!?現在人家要休產假,你說我們給還是不給?產假休完還有育兒假,公司是慈善機構嗎?!光養人不幹活!?”
“嗯?”
胡海莉心中一片冰涼,甚至沒有辦法給自己辯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