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意漸濃,慕卓寧自腳扭傷後就鮮少出門。
而自李貴人出現以來,二皇子也已經多日不曾與慕卓寧相談。
甚至如今,偶然連請安也免了,慕卓寧連二皇子的人也見不到。
這一日,二皇子卻一反常態主動來找慕卓,竟還帶了些點心。
他看到慕卓寧開始下地行走,驚道。
“娘娘的腳傷已經好了嗎?”
慕卓寧微微點頭。
“好的差不多了,多謝你惦記。”
寒暄了幾句,二皇子直入正題。
“九月十七,是我生母忌日。”
慕卓寧心中‘咯噔’一下,她就知道,二皇子如今無事不登三寶殿。
但她也委實沒想到,會是這樣一件棘手的事。
“琴妃娘娘忌日是大事,你想怎麼做?”
“自然是要好生祭奠一番。”
“自生母去後,我尚且年幼,多年來未曾行祭拜之事,實在是愧對生母。”
慕卓寧點點頭。
“這自是應當,只是,宮中對祭奠之事規矩甚嚴,”
“這事,還得循著宮中舊例才是。”
這話本來說得滴水不漏,但聽在如今的二皇子耳中,竟像是在阻礙他。
“看來李貴人說得不錯,寧嬪娘娘明哲保身,是不會允我祭奠生母的。”
慕卓寧有些詫異地看著二皇子。
她原以為他是個聰明人,沒想到在這件事上卻看不透了。
“我並非不允你祭奠,只是這事不簡單,”
“除非皇上允准,宮中從未有過私自祭奠妃嬪的先例。”
“你如今的身份,還得小心為上,免得招惹是非。”
二皇子並不領情,說道。
“我不過祭奠生母,孝道為重,還有誰能挑出錯來?”
“分明是你不允!”
“但我今日把話放在這裡,我母妃的影堂,我是必定會設的。”
“就設在這紫萱殿!”
二皇子說完,拂袖而去。
慕卓寧只覺得自己太陽穴不住地抽疼。
這孩子,不過聽了人幾句挑唆,竟能無知無畏成這樣?
長久以來,難道是她看錯他了?
二皇子因祭奠這事與慕卓寧鬧了不愉快。
當日他再見李貴人之時,那不開心就寫在了臉上。
“果然如貴人所說,寧嬪是不允的。”
李貴人嘆了口氣。
“殿下太天真了,她如今擔著您養母的頭銜,怎麼會真心讓您思念生母?”
“您也太過魯莽,若要將影堂設在紫萱殿,豈不是讓琴妃娘娘越過寧嬪去?”
“豈不是打了寧嬪的臉,她如何能允?”
二皇子小臉緊繃著,怒道。
“我生母是妃位,本就在她前頭。”
“如今哪怕她不允,我也是必定要祭奠生母的。”
李貴人憂心忡忡,又覺得勸不住二皇子。
她想了半天,終於開口說道。
“殿下,嬪妾有一個法子,”
“殿下若是要祭奠生母,乃是純孝的大好事。”
“這樣的事,反不應偷偷摸摸,而是正大光明。”
二皇子立刻點了點頭,表示贊同。
李貴人得了讚許,勁頭更足了,繼續說道。
“既如此,不若殿下大大方方向皇上和太后求得恩准,”
“就在琴妃娘娘生前所住的宮中為她設立影堂,允許殿下日後時時祭拜。”
這正是二皇子心中所想,但他如今仍有些顧慮。
“如此甚好,就是不知宮中是否有先例?”
李貴人想了想,突然愉悅地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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