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時間,陸婉宜卻到了宮門口。
“本宮可是宜嬪,你怎敢攔我?”
她想要出宮,守門的禁軍卻半步不讓。
“不管您是哪宮娘娘,若沒有皇上旨意和令牌,恕卑職不能開宮門。”
禁軍心中疑惑,宮中規矩森嚴,這宮門什麼時候誰想出就出得了?
陸婉宜氣得七竅生煙。
她的人分明看到前幾日慕卓寧帶著二皇子從這裡隨意出入。
她二人都是嬪位,都是皇子母親,怎麼輪到她時就出不得了?
她今日著急出宮,乃是有極重要的事要辦。
面對冷面冷心的禁軍,陸婉宜忽然靈機一動。
“本宮並非自己要出宮,而是大皇子有事想出去,這也要攔嗎?”
聽到大皇子的名號,禁軍依舊冷著一張臉。
“回稟宜嬪娘娘,不論是誰,大皇子亦不能無旨出宮。”
“天色已晚,還請娘娘儘快回宮,不要再為難卑職了。”
陸婉宜哪裡肯走,道。
“你的意思,是她慕卓寧出宮是得了皇上旨意?”
禁軍沒說話,但沉默即預設。
他心想,人家寧嬪可並未逾矩,回回進出都有令牌。
那令牌非同小可,乃是可以調動禁軍的虎符,一共只得兩枚,一枚在皇上手中,另一枚卻在寧嬪那裡。
再說,聽韓將軍說,皇上亦有旨意,特許了寧嬪隨意出宮,還著韓將軍親自護送。
這豈是區區宜嬪能比的?
但這話他不能說出口,只能虎著一張臉攔在陸婉宜面前。
“豈有此理!既如此,本宮現在就去找皇上要旨意。”
“待本宮回來,看你們誰還敢攔!”
禁軍面色不變,心中卻腹誹道:
娘娘倒是等要來了旨意再發雌威不遲。
陸婉宜腳步不停,轉身往乾清宮趕去。
今日皇上並未翻她的牌子,那定是獨自歇在了乾清宮。
王公公聽人報說宜嬪求見,恨得一跺腳就跑了出去。
宜嬪怎麼這會兒來了?就怕是聞著味兒來的。
殿中那兩位祖宗此時相談甚歡,氣氛正是最好的時候。
他要是敢放宜嬪進去壞事,皇上能撕了他。
“宜嬪娘娘,皇上如今正忙著,口諭說了任何人不可打擾。”
陸婉宜根本沒把王公公放在眼中,斥道。
“本宮來找皇上有要事,怎麼連你也要攔著?”
若換了從前,王公公自然不敢攔。
但今時不同往日,他既知道了陸婉宜侍寢的真相,又知道皇上對寧嬪上心。
“宜嬪娘娘息怒,實在是聖命難違。”
王公公扎著一雙手,竟死死攔在了陸婉宜面前。
陸婉宜今晚兩回受阻。
她一向受寵,事事爭先,哪裡受過這等委屈。
當下杏眼圓睜,也顧不得氣度涵養,在殿前的院子裡大喊道。
“皇上,臣妾有要事請見皇上,”
“求您出來見見臣妾吧。”
“您真的不管宜兒了嗎?”
王公公渾身汗毛倒豎,但到底不敢去捂陸婉宜的嘴,只急得連聲嘆氣。
陸婉宜聲音不小,皇上立刻聽到了。
“她怎麼來了?”
他正點著齊梅山人的畫卷與慕卓寧同賞,雅興被打斷,心情明顯不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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