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竟然沒有睡?
而且他說的話,是什麼意思?鬼新娘實際上是那盞熊脂燈形成的?難不成一盞燈都可以成為鬼了?
年輕人旁若無人地說:“在這個世界上,不只是動物可以成精,就算是有些老物件,都可以成形成自己的靈智。這就是......精的誕生。從剛剛那個鬼新娘嘴中的獠牙可以看出,她的本體或許是一頭熊。”
隨著年輕人這句話說完,我感覺自己的三觀似乎受到了極端的衝擊。
精?
這不就是所謂的妖精嗎?
靠。
難不成這個世界不僅有鬼,還有所謂的妖精?
年輕人繼續說:“其實你們不用想得太多,精的存在太過稀少了,甚至可以說,千萬分之一也說不定。”
我嚥了一口吐沫,說道:“那個......你能不能告訴我,你叫什麼名字,為什麼會出現在大興安嶺?你怎麼能知道這些?”
年輕人眼神頓時一怔。
但是在沉默了許久之後,他直接扒開了自己長長的頭髮,露出自己的額頭,淡淡開口:“我是被從小遺棄的嬰兒,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怪物!”
我們湊著昏黃的煤油燈,懷著不解的心情,朝著這個年輕人額頭看去。
可是,就在我們三人看到這個年輕人額頭的一瞬間,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“嘶~”
因為,只見這個年輕人的額頭之上竟然長著七八片鱗片,而且這鱗片就好像是類似於魚的那種薄薄的鱗片;顏色是一種褐色夾雜著青紫色,看起來非常妖異。
“你......”我臉色詫異地看著他。
年輕人放下長長的頭髮,平靜地與我對視。
我似乎明白,這個年輕人,根本不是所謂的原始人,而是......被遺棄的。
在現實世界中,如果一個胎兒出生的時候,腦門上長著類似於魚的那種鱗片,肯定會被人們覺得是怪物,是不祥之物,繼而扔在了大興安嶺,自生自滅。
這種事情,真不能說沒有,相反,在以前的社會,很多。
最終我說:“你如果是被遺棄的話,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啊!你當時,應該是一個嬰兒吧?”
他表情沒有一絲波動地說:“忘記了!或許,我吃過很多野獸的奶,也或許,是這片老林子,讓我活下來的。”
聽著他這樣說,我們三個驚詫地對視著。
一個嬰兒。
靠著動物野獸的奶,活了下來。
這要是傳出去,估計都能在世界上引起震動了吧?
“你為什麼會跟我說這些?”我嚥了一口吐沫,輕聲說道。
年輕人直接躺在床上,翻了一個身,一字一頓開口:“不知道!或許,你的眼神讓我很舒服;也或許......誰知道呢!”
說完後,我們三個人都沒有說話。
隨著對子房外的風聲越來越大,我們正準備睡去的時候,巴蘭小聲在我耳邊說道:“三七,他......在說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