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沉師傅點點頭,在打了一個酒嗝之後,目光恍惚的說:“記得那是三年前的一個晚上,我當時正在東北,和獵場裡的老哥幾個喝著自己釀的高粱酒,吃著燉著很爛的長蟲肉......外面零下十幾度的天兒,房間裡卻是其樂融融,我們老哥幾個划拳,吹牛,聊女人,喝酒......玩得不亦樂乎......
但是就在這個時候,房間門......突然開了......三七,你知道誰來了不?”
我嚥了一口唾沫:“誰......來了?”
老沉師傅邪魅一笑:“東家!”
我頓時一驚,還沒來得及說話。
老沉師傅就繼續說:“當時我們全都沒想到東家會來,一個個呆愣在原地!當時東家身上穿著厚重的皮襖子和軍靴,上的冰碴子老長了,一看就是在外面呆了很長時間。當時我們都驚呆了,全都下了炕,將東家攙扶了炕上......”
此時的我已然已經驚呆了,著實沒想到,東家還有這麼一個場景。
我問:“那......後來呢!東家為啥大雪天的去找你們啊!”
老沉師傅灌了一口苞谷酒,似乎更醉了,他顫顫巍巍的說道:“隔~~當時東家......東家都幾乎凍懵逼了,我給她喝了一大碗酒,又吃了兩碗的長蟲肉,東家才好了過來;但是三七,你知道東家當時醒來的第一句話說的是什麼嗎?”
“是.......是啥?”
“東家當時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......有一件非常緊急的狩獵活動,需要我們參加,緊急的程度可以說是當下就要走!當時聽到這裡,我們都懵了。
畢竟那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份了,獵人都可以說是放假了,再有倆月就過年了,沒人願意去,而且,十一月份,也不是打獵的季節啊!”老沉師傅顫顫巍巍的說著。
我則是輕輕點頭。
其實老沉師傅說的沒錯,打獵這玩意兒確實是分季節的,比如獵人圈子裡的有一句話:九月的黃羊,十月的狼,九月的野狐,雪天的野雞盲,飛狐走兔,不見面的狼,野雞臥草叢,兔子臥場坎,鵪鶉落的泥塘地,黃羊跑得草山尖。
這就是講述著,什麼季節,該打什麼樣的獵物。
並且獵人打獵也是有規矩:因序而獵,可得善終;為利而獵,必遭天譴。
.......
看著老沉師傅,我好奇地說:““所以,你們當時去了沒有?”
老沉師傅耷拉著眼皮,嗡嗡地說道:“本來,我們肯定都不打算去地!但是怎麼說呢,東家給了我們每個人五十萬,最後,我們還是去了.......”
“去的什麼地方啊?”我再次好奇詢問道。
隨著我這句話說完,只見老沉師傅猛然抬起頭看了我一眼。
口中淡淡吐出了兩個字:“新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