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自稱初中生的網友剛要送禮物，系統提示就彈了出來：
“系統提示：主播已將你加入黑名單......”
這一刻，直播間裡的彈幕更瘋狂了。但張海川的態度始終如一：不接受未成年人的打賞。
張海川的直播間裡，彈幕如雨般密集地刷過，每一條都帶著不同的情緒色彩。
“川哥你這也太狠了，直接遮蔽了一大批觀眾，手不酸嗎？”
“這可都是粉絲們的真心支援，川哥就收下吧！”
“我同學刷了個免費禮物就被拉黑了，這不是誤傷友軍嗎？”
張海川坐在電競椅上，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移動。熒光燈的冷光映在他英俊的臉上，眼神專注而冷靜。
房間裡只有鍵盤敲擊的聲音，和耳機裡傳來的系統提示音。每當有人送出禮物，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點選拉黑按鈕。
這大概是星光平臺最奇葩的直播間了。主播不要禮物，觀眾偏要刷。主播拉黑送禮物的，粉絲們反而更來勁了。直播間的熱度不降反升，線上人數已經突破了二十萬。
新來的觀眾還以為這是什麼另類的營銷手段，紛紛在彈幕裡猜測。
“這是什麼新型互動方式嗎？”
“難道是在搞什麼整活兒？”
“我懂了，這是反向營銷！”
張海川的目光在這些彈幕上掃過，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。他調整了下麥克風的位置，聲音清冷地開口：“不是什麼營銷，我只是單純不想收禮物。”
與此同時，對面張揚的直播間裡，雖然線上人數還有五萬多，但清一色都是謾罵聲。密密麻麻的彈幕幾乎要把整個直播畫面淹沒。
“猥褻犯滾出星光！”
“有種報個地址，看我敢不敢來削你！”
“人渣還敢直播？良心不會痛嗎？”
張揚癱坐在電競椅上，一邊喝著紅牛提神，一邊看著不斷刷屏的謾罵。他的眼神裡沒有絲毫波動，反而帶著一絲玩味。
他瞥了眼自己遙遙領先的PK分數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黑紅也是紅，這些人罵得越兇，他反而越開心。那些罵他的人根本不知道，每一條帶著憤怒的彈幕都在幫他提升熱度。
至於那個猥褻案，都過去那麼久了，現在翻出來也沒什麼用。再說那個熊孩子刷的6666個嘉年華，下播退回去就是了。
他正得意著，忽然眼前的藍色光芒被一片紅色吞沒。直播間的背景音樂還在歡快地播放，但張揚的表情已經凝固了。
張揚猛地坐直身體，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PK分數瞬間蒸發了八成。手中的紅牛罐子“噹啷”一聲掉在地上，紅色的液體濺了一地。
“什麼情況？系統出bug了？”
他正要發作，直播間的觀眾已經開始狂歡。彈幕的風向瞬間轉變，嘲諷和幸災樂禍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“傻逼張揚，平臺剛發公告，你那兩千萬被退回去了，PK分數當然也得扣！”
“人渣想贏我川哥？做夢！”
“活該！慫恿未成年人打賞的事情！”
張揚的手指顫抖著開啟後臺，一條平臺通知刺眼地閃爍著：
【嚴重警告：涉嫌誘導未成年人打賞，違規收入已經退還，請等待平臺具體處罰措施】
“他媽的！”
張揚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，鍵盤被震得跳起來又落下。這些年被張海川壓一頭，好不容易有機會翻身，居然被平臺搞黃了。
他立刻開啟工會群求援，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快速滑動：“會長！兄弟們！再來100個嘉年華就能贏了，幫幫忙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