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播室內的氣氛凝重得幾乎要將人壓垮。嘉賓們面面相覷，沒人敢輕易開口。小鮮肉司馬坐在沙發上，手指不自覺地摳著真皮沙發的邊緣，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“我們得說點什麼。”司馬低聲說，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，“不能讓那個女孩......”
他沒說完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。譚璇抿著嘴唇，眼眶泛紅。作為當紅女星，她太清楚網暴的可怕。那種被萬人唾罵的感覺，就像被扔進沸騰的油鍋，每一寸面板都在灼燒。
“各位網友，”司馬站起身，強迫自己直視鏡頭，“請冷靜一下。那個女孩失去了最愛的偶像，一時想不開是可以理解的。我們應該......”
“理解個屁！”彈幕立刻反擊，“這種人就該讓她死，看看現在的粉絲都瘋成什麼樣了！”
武打明星錢德明握緊了拳頭，指節發白。他是個暴脾氣，此刻硬生生忍著沒爆發。“換做是你們家孩子會怎麼樣？”他咬著牙說，“如果是你們的親人站在天台上，你們還能說出這種話嗎？”
譚璇擦了擦眼角，聲音哽咽：“請不要這樣，你們的話會傷害到那個女孩的。她現在最需要的是理解和關愛......”
有些網友開始為女孩說話：
“人都要跳樓了，你們還在這裡說風涼話？”
“我以前也追過星，這不是平平安安的活得好好的？年輕人都有這個階段。”
“網暴真的很可怕，適可而止吧。”
但更多的是冷嘲熱諷：
“呵呵，不就是一群戲子嗎？粉絲就是你們的提款機。”
“這種腦殘粉，要是我女兒，早就打斷腿。”
“就是，現在的孩子都被你們這些明星帶壞了！”
錢主任站在監控室裡，臉色越來越難看。他看向總導演楊國威，眼神中帶著詢問。這種情況下繼續直播，恐怕會造成更大的負面影響。
楊國威皺著眉頭，手指在導播臺上敲打。作為一個資深導演，他太清楚收視率的重要性。但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全失控，如果真的出了人命......
就在這時，一道身影突然衝到了鏡頭前。
“都他媽給老子閉嘴！”
張海川的怒吼聲響徹整個接警中心。現場瞬間安靜下來，連彈幕都停頓了一瞬。
吳雪雪瞪大了眼睛，聽到這話她整個人都愣住了。這個剛入行的新人居然敢在全國直播中爆粗口？她下意識地看向導播室，果然看到楊導演鐵青的臉色。
譚璇愣住了，她從未見過如此膽大的人。在這種重要的節目上，對觀眾說髒話，這不是自毀前程嗎？
錢德明眼中閃過一絲讚許。他雖然也想罵人，但礙於身份，只能忍著。沒想到這個新人如此勇猛。
楊國威立刻示意工作人員準備切斷張海川的畫面。但張海川已經繼續開口：
“你們知道那個女孩的故事嗎？”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，帶著一種令人心顫的力量，“她從小失去父親，被後爸家暴，連親生母親都不要她！”
演播室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。所有人都被張海川眼中的痛苦所震懾。
“你們能想象深夜三點被趕出家門的感覺嗎？能想象在學校被霸凌，回家還要被罵是拖油瓶的痛苦嗎？”張海川的聲音有些哽咽，但依然堅持說下去，“那個時候，是柳風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！”
吳雪雪想上前阻止他，但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停住了。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張海川，那種發自內心的憤怒和悲傷，讓人不忍打斷。
“柳風不僅僅是個偶像！”張海川繼續說道，“他私下給她發訊息，鼓勵她，幫她交學費，讓她重新找到了生活的勇氣！你們知道嗎？那個女孩考上了重點高中，還拿到了獎學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