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虎和小豹對視一眼，不情不願地走過來。他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甘，但在強哥的注視下，還是端起了酒杯。
“川哥，我們敬您。”阿虎的聲音有些乾澀。
張海川看著眼前這一幕，心中暗自盤算。短短几天時間，他就從一個被追殺的物件，變成了強哥口中的兄弟。這種轉變來得太快，快得讓人心生警惕。
酒席間，不時有人過來敬酒。張海川注意到，這些人看向他的眼神中，除了恭敬，還帶著一絲探究。
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園區。食堂裡，張一琳端著餐盤，看著盤子裡突然多出來的雞腿發愣。
“姐妹，你不知道嗎？”身旁一個女生笑嘻嘻地湊過來，“集團又多了個四把手呢！就是川哥啊！”
張一琳的手指微微顫抖，差點沒拿穩餐盤。她機械地往嘴裡塞著飯菜，腦海中卻迴響著那句“四把手”。
不是說好要低調行事嗎？這才幾天時間，怎麼就爬到這個位置了？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，那裡的印記已經漸漸消退。
與此同時，海城作戰指揮室內，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。特別行動組長、警廳領導、部隊軍官齊聚一堂，監控顯示屏中，一隊特種兵正在夜色中潛行。
楊國威導演也混在其中，他以收集影視素材為藉口，實則是被女兒楊月月逼來的。他的手機正與楊月月保持著通話。
“這幫卡洲犯罪集團，竟敢在我春國境內建立老巢。”特別行動組長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火，“這回要把他們全部拿下！”
“首要任務是救出被困人員。”領導補充道，目光緊盯著螢幕。
酒店房間裡，楊月月正全神貫注地聽著電話裡的動靜。她的手心已經被汗水浸溼，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。
“發現訊號干擾！”
“啟動反遮蔽裝置！”
“前方有巡邏，用橡膠彈制服！”
“二隊去宿舍樓，其他人跟我來！”
一連串的命令聲從電話裡傳來，每一個字都讓楊月月的心揪得更緊。
張一琳躺在木板上，凝視著窗外的明月。基地裡的人都認為阿川對她失去了興趣，連帶著看她的眼神都變得異樣。她沒有去找張海川解釋，也沒有試圖挽回什麼。
忽然，門外傳來輕微的響動。她屏住呼吸，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門而入。那是身著夜行服的特戰隊員，臂膀上的國旗在月光下格外醒目。
張一琳鼻子一酸，視線突然變得朦朧。她知道，等待已久的救援終於來了。
“二樓已控制，發現數十名被困人員。”
“收到！後援小組原地候命，一隊前往洋樓！”
指揮室裡的人都振奮起來。特別行動組長的聲音裡帶著急切：“必須儘快找到張海川！他已經兩天沒有發出訊息了，不知道有沒有暴露身份。”
一隊很快進入洋樓。隊長髮現一個房間裡，有個男人趴在按摩床上，旁邊站著個性感女傭。兩名隊員迅速制服了女傭。
隊長用槍指著男人的後腦勺：“你是非法組織核心成員？”
男人猶豫了一下，點點頭。
“張海川在哪？”
張海川欲哭無淚。他想說“我就是張海川”，但槍口頂著後腦勺的感覺實在不好受。
其他隊員在搜查房間時，發現了一個被鐵鏈鎖住的男人。那人渾身面板都被腐蝕，臉上的皮都被剝掉了，看上去極其恐怖。
指揮室裡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這不會是張海川吧？”有人問道，聲音裡帶著不確定。
楊國威皺眉道：“這嚴重腐蝕的，我也認不出來了。”
楊月月聽到這話，臉色煞白。她死死抓著手機，指節發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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