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譚璇轉身的空檔，張海川迅速從口袋裡掏出記憶搜尋膠囊，趁沒人注意時服下。
《星空》是他為數不多能完整記住歌詞的歌，其他歌必須靠系統輔助。他閉上眼，努力回憶起那首歌的片段。
儲存。
回放。
對比著心裡想象的景象，把歌詞一字不差地寫下來。掌握了編曲本領，連旋律都能準確記錄，不會偏離原曲。
簽完合同後，興奮的譚璇直接拉著張海川去了錄音房試唱。畢竟在她看來，張海川是原創者，哪裡唱得不對還能請教。
錄音房裡，譚璇戴著耳機，認真地聽著前奏。張海川坐在調音臺前，仔細除錯著各項引數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一直忙到深夜。
“樣曲已經做好了！”譚璇滿意地笑道，摘下耳機時頭髮有些凌亂，“等回龍城找老師們做後期，就能收錄進新專輯了！”
“恭喜。走吧，送你回酒店，”張海川轉身擺手，伸了個懶腰，“你川哥陪你一天都餓了，該去吃飯了。”
“咕嚕......”她的肚子突然咕咕叫起來，她臉頰微紅，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你要去吃什麼啊海川哥？”
“擼串。”
“咕嚕咕嚕......”
“一起？”張海川挑眉問道。
“好啊好啊！”譚璇開心地點頭，眼睛彎成了月牙。
走出錄音棚時，夜幕已經降臨。海城的街道上霓虹閃爍，人來人往。譚璇跟在張海川身邊，小聲哼著剛錄完的歌。
錢慧本想跟著，但被譚璇用眼神制止了。她無奈地搖搖頭，叮囑道：“別太晚回來。”
“知道啦！”譚璇蹦蹦跳跳地跟著張海川離開了。
夜色漸深，張海川把車停在路邊，熄了火。
譚璇探頭看了看窗外，昏暗的路燈下，一排破舊的樓房影影綽綽，幾個醉漢搖搖晃晃地從巷子裡走出來。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，聲音裡帶著遲疑：“海川哥，這裡是城中村吧？你確定沒走錯？”
“走錯？”張海川輕笑一聲，轉頭看向譚璇，“你以為燒烤就一定要在高檔餐廳？那才是對美食的褻瀆。”
他推開車門，深吸一口氣。夜晚的空氣中飄蕩著若有若無的烤肉香，混雜著啤酒和汗水的氣息。這味道讓他想起了很多事，那些藏在記憶深處的畫面突然變得清晰起來。
“走吧。”他朝譚璇招招手。
譚璇小跑著跟上，一路上緊緊跟在張海川身後。她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，踩著小高跟，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顯得有些笨拙。
巷子裡的路燈昏暗，照出斑駁的影子。牆上貼滿了各種小廣告，有些已經泛黃脫落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的黴味，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吵鬧聲。
拐過一個彎，眼前豁然開朗。
兩邊店鋪林立，霓虹燈閃爍，中間還有不少流動攤位。三三兩兩的食客圍坐在塑膠凳上，喝著啤酒，吃著燒烤，笑聲不斷。
“這......”譚璇愣住了。她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裡的口罩，小聲道：“海川哥，你不擔心被路人發現身份嗎？”
張海川瞥了她一眼：“怕什麼？難道被認出來就不能吃飯了？”
他大步往前走，目光在兩邊的店鋪間掃視。記憶中那家店的位置還在，但招牌換成了“知味燒烤”，店主換成了一對中年夫婦。
“搬走了？”張海川皺眉，停下腳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