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裡瞬間炸開了鍋。
“怎麼會不知道？”
“你怎麼沒來看試映會？”
“出什麼事了嗎？”
訊息如雪片般飛來。
“去了。”張海川簡短地回覆。
“那為什麼說不知道？”何導追問。
“看完了。”
“所以到底怎麼回事？”趙亮有些著急。
張海川深吸一口氣：“沒來得及問，我一露面，觀眾就全跑光了。”
他把影院工作人員拍攝的影片發到了群裡。畫面中，當他走上舞臺時，原本坐得滿滿當當的影廳瞬間變得空蕩蕩，只剩下幾個工作人員面面相覷。
“哈哈哈！”何導笑得停不下來，“你小子可以啊！這是把反派演活了！”
“這說明海川演技太好了！”趙亮也跟著打趣，“觀眾都被你嚇跑了，這可是實力的證明。”
“可憐的海川，摸摸頭。”孫月華髮來一個安慰的表情。
張海川看著群裡的調侃，也不由得笑了起來。這種因為演技太好而把觀眾嚇跑的經歷，恐怕也是獨一份了。
車子停在小區門口，張海川下車時，夜已經深了。保安亭裡的老張打著哈欠，衝他揮了揮手。
“張先生，這麼晚才回來啊。”
“嗯，剛參加完電影點映。”張海川笑著回應。
“那部《暗夜追蹤》？”老張眼睛一亮，“我孫子可喜歡看懸疑片了，改天帶他去看看。”
張海川腳步一頓：“老張，你確定要帶小孩去看？”
“怎麼了？”
“沒什麼。”張海川擺擺手，“到時候別說我沒提醒你。”
回到家，簡單衝了個澡，張海川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。他翻來覆去，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今天的場景。
凌晨時分，他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然而沒過多久，手機鈴聲就將他吵醒。
“喂？”張海川揉著惺忪的睡眼。
“海川，出事了！”何導的聲音透著焦急，“你快看看網上的評論！”
張海川開啟手機，發現《暗夜追蹤》遭遇了大規模的差評轟炸。
“何導作為知名懸疑片導演，卻始終停留在同一個故事框架裡，毫無創新可言...”
“男女主演技尷尬，劇情無聊至極，看到一半都快睡著了...”
“完全不值得去電影院觀看的爛片...”
鋪天蓋地的負面評價席捲而來。
與此同時，同期上映的《鏡中人蹤》卻收穫了大量好評。
“這不對勁。”何導氣得直跺腳，“那些給《鏡中人蹤》好評的ID，明明昨天還在看《暗夜追蹤》的點映，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？”
主創群裡一片愁雲慘淡。
“這是有人在搞鬼。”趙亮憤怒地說，“我們的電影質量絕對過關。”
“可現在怎麼辦？”孫月華擔憂地問，“要是上映第一天的成績受到牽連，後期再想扭轉局面就難了。”
張海川卻顯得格外淡定。他看了看群裡的訊息，輕輕一笑。
拿起手機，他撥通了一個號碼：“玲姨，昨天的點映票您看了嗎？”
“看了看了。”電話那頭傳來孫青爽朗的笑聲，“你演得太嚇人了，我差點以為你真的是個變態殺人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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