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王四銀都看傻了眼,酒醒了大半。
張海川把女毒蟲扔進後座,若無其事地回到副駕駛:“梅關係,打個皰而已,不會疣事的,機率為淋!”
他故意說得含糊不清,裝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。實際上,他已經注意到了女毒蟲手中的針孔攝像機。這是個難得的機會,必須抓住。
車子繼續向前開去,消失在夜色中。,
張一琳從後座爬起來,耳邊傳來張海川的話,瞬間大腦一片空白。
腦子裡嗡嗡作響,像是被人當頭一棒。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精心畫上的紅疹,那些偽裝成針眼的痕跡在昏暗的車廂裡顯得格外猙獰。
梅關係?打個皰?不會疣事?機率為淋?
這都什麼跟什麼!
她心裡暗罵,這傢伙是真不挑食啊。車廂內昏黃的燈光下,她能看到前排那個男人稜角分明的側臉,英俊得不像話,但此刻在她眼裡卻顯得格外危險。
自己都偽裝成一個渾身是病的毒蟲了,這貨居然還能對自己產生興趣?張一琳第一次感到如此慌亂,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在不斷冒汗,心跳也在加速。
她花了那麼長時間,精心設計了這個毒蟲人設,就是為了能在保護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完成暗訪調查。每一個細節都經過反覆推敲,從衣著到妝容,從說話方式到行為舉止,都力求完美。
一個渾身長滿紅疹,胳膊上全是針眼的女毒蟲,哪個男人會碰?這本該是最安全的偽裝。
事實也確實證明她的想法是對的。剛進園區時,就有幾個小混混想調戲她,結果她只是輕輕擼起袖子,露出那些精心偽裝的疤痕和紅疹,那幾個人就嚇得連連後退,差點摔倒。
從那以後,她吸毒女的名號就傳遍了圈子。別說碰她,連靠近都沒人敢。每個人看她的眼神裡都帶著厭惡和躲避,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。
她卻完全沒料到,今天遇到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。這個新來的傢伙,居然飢不擇食到這種程度!
“臥槽!阿川你來真的?”王四銀一臉嫌棄,方向盤都差點沒握穩,“不至於啊兄弟,你把她直接丟出去,過兩天我給你弄兩個春國妞回來!那才叫極品!”
張海川慵懶地靠在副駕駛座上,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:“跟你開玩笑的,我睡覺需要個伴兒,不然睡不著。”
“你他孃的嚇死我了!”王四銀一巴掌拍在他肩上,力道不小,“別整那些有的沒的,給我忍住,真染上病,以後別說認識老子!”
“開車吧。”張海川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,目光透過後視鏡,若有若無地掃過後座的張一琳。
後排的張一琳被這目光看得心裡一顫,雖然聽到他說是開玩笑,但她依然不敢放鬆警惕。這意思是,晚上要被這個帥氣的犯罪分子抱著睡覺?
她強迫自己恢復到毒蟲那種迷離恍惚的狀態,聲音故意做得又尖又細:“哥,你們兩個人,要加錢。”
“我去你的!”王四銀一邊開車一邊罵罵咧咧,“離老子遠點,再靠過來,老子把你牙給敲了!”
張一琳誇張地“啊”了一聲,整個人往前探去,手指掀起上唇,手指不自覺地碰了碰牙齒,做出一副毒蟲特有的瘋癲樣:“哥,不跟我睡也行,敲牙一顆一百,玩不玩?”
王四銀氣得直翻白眼,車子都開得歪歪扭扭。他扭頭對張海川抱怨:“看見沒,這就是老子討厭毒蟲的原因,一個個把神經都嗑得不清醒了,為了錢啥都幹得出來!”
張海川心裡暗笑。你好意思說別人?對比你做的這些齷齪事,人家這點事算個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