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海川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,注意到幾個特別瘦弱的人。其中一個戴黑框眼鏡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。雖然她形容枯槁,但五官精緻,隱約能看出曾經的美貌。
“可惜了。”王四銀搖頭晃腦,“這麼漂亮的妞,要是放這兒,三天就得被玩死。不過她是個毒蟲,看那一身疹子,噁心死了。”
話音未落,那女人就衝到車窗前,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:“哥,要不要玩?兩百塊,任你處置...”
卡洲人一把將她拖回隊伍。王四銀吐出一個菸圈,語氣中帶著輕蔑:“強哥不喜歡碰毒,但現在人手不夠,只能將就用這些毒蟲了。”
等回到宿舍,那個戴黑框眼鏡的女人立刻衝進廁所。她動作熟練地從天花板的隔板裡取出一個筆記本,本子裡密密麻麻記錄著犯罪集團的資訊。
“強哥,卡洲犯罪集團首腦...”
“阿虎小豹,核心成員...”
“王四銀,最近加入的主力隊員...”
她翻到最新一頁,寫下:“阿川,疑似新成員,與王四銀關係密切...”
寫完後,她小心翼翼地把本子重新藏好。然後拿出一把柳絮,在手臂上使勁搓了幾下。過敏的面板立刻起了紅疹,和注射毒品的針眼混在一起,幾乎難以分辨。
她檢查了一下手臂上的偽裝,確認完美后,才走出廁所。將墨鏡放在能曬到太陽的位置,躺在床上。
她叫張一琳,是個獨立記者。為了調查這個犯罪集團,她裝成毒蟲潛入進來。現在證據差不多收集完整,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把證據傳出去。
她看著被陽光照射的眼鏡,裡面藏著所有的證據。忽然想起那個叫阿川的男人,總覺得在哪裡見過。那雙平靜如水卻又深不可測的眼睛,讓她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。
夜幕降臨,工廠裡的燈光一盞接一盞地亮起。王四銀的辦公室裡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,伴隨著女人的尖叫和哭泣。
張海川站在樓下的陰影處,靜靜地看著二樓的窗戶。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錄音筆,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。
就在這時,他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在工廠後門附近徘徊。那是白天見過的戴眼鏡的女人,她似乎在等待什麼人。
張海川皺了皺眉,正準備上前檢視,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幾個卡洲人押著一群孩子從後門走出來,消失在夜色中。
他的瞳孔猛地收縮,快步跟了上去。身後,王四銀辦公室的音樂聲越來越大,彷彿要把整個夜晚都吞噬掉。
與此同時,阿虎躺在病床上,胸口隱隱作痛。消毒水的氣味在鼻尖縈繞,讓他有些煩躁。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照進來,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他回想起不久前的那場打鬥,心中仍有餘悸。那個叫阿川的年輕人,身手實在太過詭異。每一招每一式都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專業感,彷彿經過嚴格訓練。更讓他心驚的是,對方似乎總能預判他的動作,就像能看穿他的招式一般。
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,熟悉的腳步聲傳來。
“阿虎,身體恢復得怎麼樣?”
阿虎猛地坐起身,牽動傷處讓他倒吸一口涼氣,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“強哥!”他強忍著疼痛,想要下床。
強哥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:“別動,好好養傷。”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,抽出一支叼在嘴裡,又遞給阿虎一支。
阿虎接過煙,低著頭說道:“對不起強哥,我讓您難堪了。”
“這事不怪你。”強哥擺擺手,點燃打火機為兩人點上煙,“那個阿川確實不簡單,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好的功夫,很不尋常。”
煙霧繚繞中,阿虎抬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警惕:“強哥,這傢伙的背景很可疑,我總覺得不對勁。他的身手太專業了,像是受過特殊訓練。”
“你是在擔心王四銀吧。”強哥吐出一口菸圈,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“強哥果然什麼都瞞不過。”阿虎尷尬地撓了撓頭,菸灰掉落在病號服上。他拍了拍衣服,繼續說道:“王四銀這人太沖動,做事不計後果。現在又帶了個來路不明的人回來,我擔心......”
話未說完,強哥抬手製止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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