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，這是你的夢想。”當時的他這樣說。
那一刻，他看到她眼中閃過的光芒，那是屬於追夢人的光芒。他沒有阻攔，因為他知道，那裡能讓她的才華得到更好的施展。有時候，放手也是一種成全。
會議室裡，氣氛凝重得幾乎要凝結成實質。
一眾高層圍坐在會議桌旁，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張海川身上。這些天來，他們對這位年輕的股東越發信服。每一個決策，每一步佈局，都顯示出他超乎尋常的眼光和魄力。
“張總，這是最新的收視率調研報告。”老歐遞過一份厚厚的資料夾，“您看看。”
張海川接過來快速瀏覽。各大電視臺的節目設定五花八門，有類似《我懂音樂》這樣的全民參與型節目，也有《我是明星》這樣的專業歌手對決。但翻來覆去，大多數還是千篇一律的選秀節目。
“成本最低的就是選秀了。”他在心中冷笑，“除了評委的出場費，基本沒什麼大投入。難怪大家都愛做。”
他放下檔案，從包裡抽出一份精心準備的策劃案，推到老歐面前。封面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：神秘歌王。
“神秘歌王？”老歐眉頭微皺，“這是什麼節目？”
其他股東也紛紛湊了過來，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。會議室裡的空氣似乎都變得躁動起來。
“專業歌手蒙面競技？這創意不錯啊！”
“這舞臺設計圖也太專業了吧？”
“這面具設計，簡直就是藝術品！”
但當他們翻到最後的預算頁時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。會議室瞬間安靜得掉針可聞。
“五千萬？！”老歐猛地站起身，椅子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，“張總，這預算是不是太誇張了？市面上最貴的《星光競技》也就一千五百萬啊！”
張海川冷笑一聲，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：“一分錢一分貨。那些節目什麼配置？二手舞臺，過氣歌手，錄音帶伴奏，low爆了好嗎？”
他站起身，雙手撐在會議桌上，身體微微前傾：“我要做就做最頂級的！舞臺兩千萬起步，音響裝置要演唱會級別的，樂隊必須是中央音樂廳水準，評委和歌手也得是一線二線的！”
看著眾人震驚的表情，他悠悠補充道：“要麼你們不做，要麼就跟我一起做到最好。不然我自己投資，廣告收益我一個人拿。”
這話一出，股東們立刻坐不住了。會議室裡的氣氛瞬間沸騰。
“做！必須做！”
“我去聯絡場地！”
“我負責裝置採購！”
“我來組建制作團隊！”
看著眾人忙碌的身影，張海川滿意地點點頭。他知道，當利益擺在眼前時，這些人的態度會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。
走出會議室，他的手機就沒停過。經紀公司、裝置商、場地方，一個接一個地打來電話。圈內人士紛紛表達了參與意向，其中最讓他意外的是德高望重的沈奶奶。
“小張啊，聽說你要做個新節目？”電話那頭傳來沈奶奶溫和的聲音。
“是的，沈奶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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