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有舞獅隊的小斯拿著托盤過來求賞,幾乎所有人都多多少少打賞了一點,魏徵也摸出十多枚銅板放托盤裡。
然後好奇的詢問漢子:“鄠縣人都這麼有錢嗎?幾乎人人都打賞。”
要知道在長安城裡,絕大部分人看戲都是白嫖。
“我們縣令大人經常教導我們人無信不立,做人一定要誠信,既然看了人家的表演,覺得好看就多多少少給點,人家表演也不容易。”
“縣令大人經常給我們找活幹,有工錢拿,前段時間割艾草,移栽石榴樹,家家戶戶都得了不少工錢呢,幾文錢還是拿得出來的。”
漢子美滋滋的說道。
他們家這一波賺了兩貫銅錢呢。
“給百姓找活幹,還發工錢。”魏徵默唸了一聲,一時間對這位鄠縣縣令來了很大興趣。
再看看這裡,安居樂業莫過於此,長安城都不敢放開夜市,鄠縣卻敢。
再看這些百姓明顯已經習以為常,這是治安得多好才敢開放夜市啊。
這一晚,魏徵遊蕩在夜市裡,直到散場才找客棧住下。
第二天一早,魏徵迫不及待的想去縣衙看看,路過一街邊時,卻聽到孩童朗朗的讀書聲,只見一書生打扮的中年男人,帶著三十多個孩子一邊跑步一邊背文章。
“咦,奉節,你怎麼在這裡?”魏徵認出中年男人,他年輕時的同窗張奉節,之前在長安城裡做筆吏,就是給那些不識字的武官做代筆。
“咦,玄成,你怎麼在這裡?”張奉節也是驚詫,遂叮囑孩子們自己跑,和魏徵站在路邊說話。
“你不是在長安城裡做筆吏嗎?這是?”魏徵先開口。
“呵呵,做筆吏也沒什麼前途,月俸也不高,應高士廉之邀,來這裡做了夫子,教孩子讀書,順道還能增強對知識的記憶力,方便考科舉,在這裡當夫子待遇不錯,也算是一舉兩得。”張奉節笑道。
“做夫子?那你怎麼帶著學生在大街上跑啊?”魏徵滿臉疑惑。
“這是鄠縣葉縣令要求的,說是清晨帶孩子們跑步鍛鍊鍛鍊,有利於身體健康,鄠縣二十個學堂都要如此做。”張奉節回道。
“嘶,二十個學堂,哪得有多少學生?鄠縣百姓都這麼有錢,都能送得起孩子讀書嗎?”魏徵一驚。
“哈哈,鄠縣百姓有沒有錢我不知道,但鄠縣縣衙挺有錢的,筆墨紙硯都是縣衙出資給買的,學生只需要交束脩就行,對我們這些夫子還有補貼,所以我們收的束脩也不高。”
“這鄠縣縣令是個奇人,你看他治下的鄠縣,堪稱樂土,人人安居樂業,治安好的出奇,我覺得你該去見見,你不是東宮屬官嗎,可以向太子舉薦舉薦,如此奇才可遇不可求啊。”
張奉節朗聲大笑道。
就在這時,一群大爺大娘拿著掃把出來打掃衛生。
“這是什麼情況?”魏徵再一次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