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康之後,率岳飛拾山河

第323章 斷子絕孫

孔彥舟望著城頭,惱羞成怒。

他與王憲血戰得以脫身,回到自家地盤卻發現已被鳩佔鵲巢。

李成現身門樓,肆虐的大笑,他的身旁站著孔彥舟成群的妻妾。

孔彥舟的金甲不再熠熠生輝,左右兩個獸頭肩吞被打落,金色兜鍪也也不知所蹤,凌亂的頭髮上黏著大片的血跡,極是狼狽。

“李成,你我同為御營司僚臣,為何背後捅刀?”

李成居高臨下,身材本就高壯,這會兒更是氣勢如虹。

李成一臉的笑意淳厚:“我李成什麼時候成了你孔鈐轄的同僚了?”

“你……”孔彥舟氣極,為之語塞。

一旁的王憲朝城頭方向拱拱手,朗聲道:“李捉殺使,大敵當前,你怎可釜底抽薪,若是孔鈐轄稟至杜留守,這可是殺頭的重罪呀!”

“大敵?我李成什麼時候把西軍當成大敵了?西軍誓死抵抗金軍,乃我輩之楷模,某還不至於分不清楚孰是孰非。”

孔彥舟忍不住大怒:“李成你這是打算叛逆了?”

“嘿嘿,某就沒忠於過誰,何來的叛逆?”

王憲見李成如此態度,向孔彥舟悄聲道:“鈐轄,李成這廝恐怕是決意要與朝廷作對了,此地不可久留,沈放的援軍若趕至,這剩下的兩千餘弟兄恐怕不足以抵抗西軍的騎兵。”

孔彥舟低吼:“還用你說,可你想過沒有,這般回去見杜留守,是要掉腦袋的。”

“事已至此,鈐轄可將禍端甩給李成,他如今這個態度,不就是想投靠西軍麼?我等可是被李成這廝算計,聯合沈放的軍隊伏擊,背腹受敵呀!”

孔彥舟沒有反對,也沒點頭抬眼望了望城頭,十幾個小妾難道就這麼便宜了李成?

“李成,你陷害於我,奪我城池,我孔彥舟認栽。可我孔彥舟此前未曾幹對不起你之事,我的女人與戰爭無關,可否放了我的妻妾?”

李成一愣,隨即哈哈大笑。

孔彥舟這時候還惦記著他的妻妾,果然是風流中的極品。

“孔鈐轄,我對女人不感興趣,帶在身邊不單隻傷身,還累贅。這就將你的夫人們放走。”

誰知,女人堆裡卻有人尖聲怒罵。

“奴家不走!奴家巴不得孔彥舟那個禽獸被砍作萬段,丟在地裡喂野狗。”

李成吃驚望過去,見是個三十餘歲的徐娘。

這個女人正是孔彥舟的大妾金鳳。

金鳳突然撒潑起來,不停的怒罵。

“將軍,奴家求求您,出城去宰了孔彥舟那禽獸,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連自己的女兒都凌辱,還死不要臉的強娶為小妾。”

“奴家這是瞎了眼,不知這禽獸竟然敢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。”

“若不是為了奴家可憐的女兒,奴家早就吊死在房樑上了。”

金鳳失聲痛哭起來,口中尤自怒罵不止。

“天道人倫在這個禽獸眼裡不值一文錢,若是讓他活著,不知還有多少女人要遭罪。”

“將軍若是不肯殺那個禽獸,請將奴家女兒帶走,給奴家一把刀,奴家死也要砍上那個狗東西一刀。”

“天哪!”金鳳大哭:“天上雷神不開眼,一道閃電劈死那個畜生。將軍仁慈,若是將奴家與女兒交給那畜生,還不如一刀將我母女殺死,省的活在世間丟人現眼。”

“那年奴家女兒不過十二歲,身子骨還沒長齊,就被那畜生給糟蹋了。人說虎毒不食子,這畜生連自己的女兒也不放過,不配為人,更不配當爹。”

“奴家女兒數次被那畜生欺負,幾次欲投河上吊,是奴家捨命救回來。”

“後來奴家女兒有了身孕,作孽啊!這要是生下來算個什麼人呀!”

“女兒不堪折磨,以擀麵杖擊打肚子,流了一灘的血,若不是奴家發現及時,早就含恨而死了。”

金軍突然披頭散髮的奔至李成腳下,抱著李成的大腿,撕心裂肺的嚎叫。

“將軍,你看看孔彥舟那畜生乾的禽獸事,還要將奴家送給他麼?奴家母女願做牛做馬,一輩子服侍將軍也不想再看那畜生一眼。”

城頭上的天麒軍士兵不由側目,所謂家醜不可外揚,這個孔彥舟的妾當著兩軍士兵的面,將孔彥舟乾的那些好事一股腦兒抖出來,若不是心裡壓抑的無法開解,如何來的勇氣?

本來李成將孔彥舟的妻妾押上城頭,是想警告孔彥舟。

可如今情勢變成這樣,縱是李成鐵石心腸,也要被這女人的遭遇動搖。

正在金鳳在城頭扯開了嗓子抖家醜時,城外的孔彥舟已是怒不可竭。

“李成,速速將那個賤貨丟出城來,老子今天就將她剁了餵狗!”

孔彥舟這邊計程車兵離城牆有幾百步遠,許多呆在後面計程車兵不一定聽的清楚。

但是孔彥舟乾的那些破事早已在軍中流傳。

今日士兵們都是親眼見到金鳳跪了下去,抱著李成倒苦水,雖然被城垛子擋住了瞧不真切,也聽不太清楚。但是那些咒罵的話,卻是響徹了城內外。

孔彥舟在人前辯稱孔秋月並非他親生,乃金鳳與前夫所生。

這下好了,苦主當著兩軍對峙的場面,大聲的抖落了出來,叫孔彥舟如何不惱怒。

有了金鳳帶頭,陸陸續續又有女人站了出來,控訴孔彥舟的殘暴做派,聽得李成皺眉不已。

他李成現在已不再是縣衙大堂裡的縣太爺,況且老話說的好,清官難斷家務事,還真不知道怎麼批判他孔彥舟。

這些女人甚至將孔彥舟房事上的變態行徑拿出來控訴,什麼口當痰盂,胸脯當抹腳布,怎麼噁心怎麼來。

恐怕真是受不了孔彥舟的種種虐待,他的妻妾才不顧羞恥當著數千士兵將孔彥舟的醜陋行徑抖出來。

城外的孔彥舟暴跳如雷,偏偏不能拿李成怎麼樣,氣到極處,他扭頭朝身後計程車兵大吼。

“都給老子衝進城去,砍下李成的腦袋,賞金萬兩,賞金萬兩!”

王憲不為所動,其他士兵更是腳步都沒挪動一步。

孔彥舟臉色通紅,拿刀架在王憲脖子上,惡狠狠的罵道:“怎麼,你也想反了不成?連老子的話也不聽了?”

王憲臉色陰晴不定,淡淡應道:“鈐轄請息怒,李成正是想激怒你,好將鈐轄你的軍隊全吞了。”

孔彥舟仰天大笑,不知是悲是怒:“李成小兒,這筆賬老子遲早要他千百倍的還我。”

孔彥舟暴戾恣睢,不從自身檢點,凡事都在他人身上找問題。

在他的行事法則裡,所有的不滿都會演變成不尊,侵犯了他的尊嚴,忠心更值得懷疑。

所以王憲並未有任何越軌之舉,他依然橫刀以對。

李成並未教唆他那一群小妾,他卻將羞辱自己的矛頭指向李成。

當一個人的眼界被狂妄自大遮蔽,他的情緒變得失控,任何荒唐事都變得合理。

王憲的冷靜並沒有喚醒孔彥舟恢復理性。

相反,孔彥舟架在王憲脖子上的刀狠狠的一削,饒是王憲身手夠快,脖子依然被劃出一道血痕,血流如注。

脖子上的血管密集,孔彥舟這是要取王憲的性命啊。

王憲暴退,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孔彥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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