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卻打了他的臉，姜挽挽的字竟然還像六年前那樣毫無長進。
上天賜予她的天賦，全部用在武力上了。
“我還不至於那麼無聊。”
面對姜挽挽的質問，鳳七爵從衣袋中取出那張寫有回扣的字條。
“這是什麼？”
姜挽挽看了一眼字條上的字，坦坦蕩蕩讀了出來，“回扣！”
鳳七爵被氣笑了，“你還好意思讀出來？”
姜挽挽：“字是我寫的，有什麼不好意思的？”
鳳七爵問：“送禮的證據在這擺著，就不怕我治你一個行賄之罪？”
姜挽挽並未停止扇風的動作，抬起眼眸，饒有興味地問：“所以七哥要抓我麼？”
她眼含秋水，睫毛卷長，面龐美好得就如同藝術品。
鳳七爵心頭微微顫動，指尖一捻，字條瞬間變成了一把碎屑。
“那些金子是你應得的，送一半給我做什麼？”
“沒有七哥從中幫忙，我一兩金子都拿不到。”
姜挽挽並未誇大其詞。
朝廷在這個節骨眼將萬兩黃金的賞賜送到蕭令儀面前，鳳七爵從中可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。
這也是那日他問她是否需要幫忙時，姜挽挽向他提出的唯一請求。
“挽挽，我幫你，從未想過圖任何回報。”
何況他最不缺的就是銀子。
真想謝他，更希望謝禮可以換成別的。
姜挽挽將幹掉的宣紙整齊疊好，對鳳七爵說：“我想借七哥之手，給趙雲笙及那八百將士的家屬一些補償，”
“趙雲笙是我爹生前最信任的副將，我爹死後，他卸下軍權歸隱鄉野。”
“本可以老婆孩子一家團圓，偏在這個節骨眼被秦淮景和蕭令儀一番遊說送了人頭。”
這件事，是姜挽挽從鳳七爵口中得知的。
當時心裡很不好受，便暗下決定，想為那些死難者做些什麼。
秦淮景和蕭令儀那兩頭白眼狼不將趙雲笙一行人的命當回事，就拿屬於她們的封賞，去慰藉那些枉死的冤魂。
這個提議，有點出乎鳳七爵的預料。
“那些人的撫慰金我已經命人給到家屬了。”
隨後又追加一句，“以我個人的名義給的。”
“廣平侯在世時，我與其打過幾次交道。”
“不管旁人對他評價如何，在我心中，他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大英雄。”
“趙將軍是廣平侯生前最得力的擁躉，他與八百將士為國捐軀，我又豈會袖手旁觀。”
姜挽挽心中生出一陣感激。
“七哥給的，代表七哥。我給的，代表我爹。”
深深看了姜挽挽一眼，鳳七爵點頭。
“那五千金，我會以廣平侯的名義分別發放到那些家屬手中。”
“多謝七哥。”
鳳七爵從袖袋中取出一隻巴掌大的白玉雕。
“挽挽，這是送給你的喬遷之禮。”
待姜挽挽看清玉雕的模樣，眼底露出一絲欣喜。
“這不是雪團兒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