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停停,江文河!江文河你出來!”
江文河一聽外面的喊聲,不由得縮了縮脖子。
咋趕這麼巧,他咋這時候來了?估計這頓罵是跑不了了。
果然,還沒等江文河出去,就見一個人影氣呼呼地衝進來。
不是江守誠還能是誰?在老丈人家待了半個月的他回來了。
還正好趕在要給南李莊送桌子的時候,江文河內心瞬間跑出一萬匹神獸。
但還不得不擠出笑容,趕緊伸手在桌子上把煙拿在手裡,抽出一根遞上去,“哎呦,三叔啊,你咋過來了?趕緊抽根菸!那邊我嬸子她爹還好吧?”
“別來這一套!”江守誠直接把他遞煙的手給擋到了一旁,氣勢洶洶地質問道,“江文河你想幹啥?你還講不講規矩?我是沒給你錢還是我給的錢是臭的?總得講個先來後到吧?憑啥他南李莊在我之後定的,拿東西卻要排我前面?”
“三叔你先彆著急,這不都有嘛!他的少,先給他送去,也算是了了!”
江文河苦著臉解釋道,沒想到江守誠根本不吃這一套,手指都要伸到江文河鼻子尖上去了,“哦,他的少就先給他,早知道我也不讓你做那麼多了,我分開幾家做不就行了?還踏馬能省錢呢!太欺負人了吧?”
江文河趕緊往後退,手擋著臉,省得被江守誠的吐沫星子淹死。
誰知道江守誠咋這時候回來啊?哪怕是晚一個鐘頭也好啊,這事鬧的!
江文河之所以敢先給南李莊,一方面是當初定的時候那裡裝那為黃五爺就說了,做出先給他,江文河不願意因為這點小事得罪黃光正。
再有一個原因就是江守誠沒在村裡,老丈人病重需要人伺候,江守誠這邊跟著媳婦一起去了老丈人那邊,想著反正看不到先給誰不是給?
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,就是江文河有信心在開學之前都做好。
想著也不過就是十幾二十天的事情,有啥好爭搶的?不都一樣嘛。
誰知道就這麼寸,這邊才剛裝好車,江守誠就來到了家門口,鬧得這叫一個尷尬,江文河都不知道該拿啥理由解釋了。
“三叔,先消消氣,至於不?來,坐下說!”
江文河只能厚著臉皮把江守誠摁在椅子上,然後才開口解釋道,“三叔,這可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,我做的桌凳的速度您也看到了,保準在開學前都能交了活兒,您著啥急呢?又不是說先做的就好,後做的就不好了!”
“那憑啥不能先做我的?”江守誠再次瞪起眼睛質問道。
“剛才不是說了嘛,南李莊要的少,只有九十來套,先送過去我就不用惦記著了,可以踏實下來好好做咱們學校的,我也能早點拿到錢不是?”
“他給錢我就不給了?我這邊比他給的還多呢!”
“真不是這麼回事三叔......那啥,你說咋弄吧?”
江文河看到江守誠竟然顛起了腿,頓時明白這位本家三叔、早年他的老師別有目的,來鬧騰不見得是為這些桌凳,恐怕是有別的想法。
看明白這事兒,江文河也不解釋了,直接了當問到底要啥?
“哎呀,這出門半個月,今兒到學校一看,學校的窗戶都爛了......”
江守誠一看江文河看除了他的目的,也就不裝模作樣了,直接提出窗戶的事情,江文河一聽眼睛都瞪圓了,咬著牙冷笑著問道,“三叔,要不我把這些桌子給你,你也別提窗戶了,我這小本買賣,贊助窗戶承擔不起!”
江守誠一聽這話也顯得有點不好意思,“沒說讓你白乾......”
“可不,你得多厚的臉皮才能張開這個嘴?真張開這嘴你都成老白乾了!”
“瞧這話說的!老三,你也知道咱學校的條件,我這校長手裡也沒倆錢,上面撥的那點都給你打桌凳了!我今兒一到學校,看到那些破破爛爛的窗戶,我這心裡啊.......”
“你心裡咋樣跟我啥關係?我又不欠學校的!”
江文河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,一口就堵住了江守誠的嘴,弄得江守誠差點憋死,好半天才緩過氣指著江文河道,“你小子,那也是你的母校!”
“可我早就不上了啊,那會兒讀書我也是交著學費呢!我真不欠你和學校的!窗戶我可以接,做新的都行,但該咋給錢咋給錢,我可沒那麼多錢往裡墊!材料不要錢?我這剛進的木料,一方三十塊,你咋不心疼心疼我?”
一張口,江文河就把木料價格往上抬了兩倍,反正江守誠也不可能去打聽木料價格,打聽也不怕,他這些木料實打實拿錢買來的。
“那你就看著孩子們到冬天挨凍?一到冬天,那破窗戶就跟風窟窿似的,呼呼的往裡面灌......”江守誠只能打起了感情牌。
“嘿嘿,不好意思江老師,我還沒娶媳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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