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老回家長之後,除了倆侄子和秀靈之外,也就是江文英照拂她最多了。
所以這兩輩子的情分,江文河也想著要拉江文英和孟根一把。
不敢說能讓孟根提前完成蛻變,走上事業巔峰,起碼能稍稍解決下家裡的經濟壓力,讓江文英稍微輕鬆一些。
“啊?!”
“啊?”
“啊?”
“我天!”
江文河這話一出口,江文英立馬驚撥出聲,不敢置信地看著江文河。
後面兩聲帶著疑惑地驚呼是江文山和江文海發出來的。
最後那句“我天”是大嫂李春梅發出來的,三人都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他,心想這老三腦子壞了吧?
江文英率先反應過來,趕緊擺手說,“文河,這不行!這不行!你願意帶著你姐夫是他的福氣,咋還能給他錢呢?歷來也沒聽說過哪個當學徒的還拿工資的,姐知道你是想幫姐……可是……這樣,我明天就讓你姐夫來,他真不要錢!”
“誒!那哪行?幹活給錢天經地義!我這沒什麼學徒不學徒,來這裡幹活我就得開工錢!你也看到了,我這確實忙的不行,好多東西等著要做,光靠我大哥、二哥也忙不過來,姐夫來幫我那是看得起我,錢是一定要給的!就按我說的做,一邊幹活一邊學一邊還我的賬,對我們都合適!”
“這絕對不行,再說一塊錢也太多了,要不……你管飯?”
江文河都被江文英逗樂了,笑了半天才開口道,“飯我肯定管,幹活還能不吃飯?管吃管住,錢該給還是給,咱就不要在這事上打嘴官司了!”
江文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。
只能含著眼淚點著頭應下來。
江文河不在乎,江文英卻清楚的很,這年代跟著師父當學徒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,尤其是鐵匠、木匠這樣關乎於百姓生活的行業技能,多少人想學都找不到門路和師父。
江文河能讓孟根有機會學徒,就相當於給他一個吃用不盡的手藝,江文英怎麼能夠心中不感激?
更別說為了幫她,江文河在學徒期間還給工錢,找遍十里八村、往前數幾百年也沒聽說過這麼好的事情。
江文河卻對那些“三年學徒、兩年效力,一日為師、終身為父”的糟粕相當不屑,未來幾十年社會發展有多快,估計這會兒也只有他知道。
想要把事業做大做強,靠得是什麼?人才!沒有人能做成屁的事情。
一門木匠手藝而已,不把人教會了怎麼讓人家當牛做馬?怎麼給他賣命掙錢?就說後世一個傢俱廠,動輒就是幾百上千人,不傳手藝哪找人去?
江文英拿著江文河給的錢,幾乎是哭著離開的。
走之前還特地跟江文河保證,這次絕對不會慣著爹孃了,更不會再無休止地填江文元這個無底洞。
江文河也就是笑笑,他可沒想讓江文英斷絕和親爹孃的關係,再不好那也是生育養育的恩情,只是想著別讓江文英再那麼傻乎乎的吃虧。
江文英離開之後,大嫂李春梅幾次的欲言又止,好幾次已經開口又被江文山給拉住了,弄得李春梅也不敢再說。
江文河看到兩口子的互動也是哭笑不得,只能開口解釋了一句,“大嫂,我知道你想說啥,英姐和姐夫孟根都是厚道人,我讓姐夫來不會吃虧的!再說了我這邊也確實需要人幫手不是?”
“老三,我不是說那個……”
“啊?那大嫂你想跟我說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