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城,距離南莊公社十華里。
這個距離真不算遠,走路也就倆小時。
他們這座小縣城叫原城縣,有兩千多年的歷史。
但這並沒啥奇怪的,不影響這座縣城始終是縣城。
在北方,隨便一個縣拉出來都能追溯到公元前去。
誰讓北方的歷史深厚呢?從先秦的春秋戰國到如今,每一個地方都有很厚重的歷史底蘊,隨便拉出一個村子,說不定都能追溯千年,實在沒啥好炫耀的。
原城縣縣城並不大,八十年代初還集中在老縣城。
老縣城就是城牆裡面,一縱兩橫三條主街道,居住人口也就一兩萬人,倒是北關當前已經小有規模,幾年後會成為整座縣城的中心地帶。
江文河從南門進的縣城,估摸著時間已經有十一點多了。
江文山回到家的那會兒是七點多,包紮一下又回去差不多又是一個多小時,他把大哥送走又來縣城,又是兩個小時的時間,可不深更半夜了嘛!
順著朝陽大街,江文河一路來到大十字街附近的羊市街,稍微辨認了一下就敲響了一戶院門,他想的是先打聽下那什麼二狗的訊息。
只是敲了好幾下都沒聽到裡面有動靜,他也只能耐著性子又用力敲了幾下,這下里面終於有了動靜,但不是歡迎而是罵聲。
“槽他孃的誰啊?大半夜不睡覺,敲踏馬啥呀敲?”
可能是因為被驚擾了美夢,屋裡傳出來一陣叫罵。
江文河的嘴角上揚,隨手就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隔著牆砸了進去,裡面頓時傳出驚呼,然後又是一陣震耳欲聾地叫罵,“草擬孃的敢扔磚頭,有種的別跑,老子今天要不把你的屎打出來,老子跟你......”
木門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,竄出個光著上身的滿臉怒容的大光頭來,看到江文河先是一愣,驚訝片刻才揉了揉眼睛驚喜地喊了聲,“臥槽,江老三?”
“曹尼瑪的老彭,老子大老遠來找你,就踏馬聽你罵老子的?”
江文河笑著給了這大光頭胸膛一拳,大光頭也隨即大笑起來,“臥槽,怪我啊?你踏馬大半夜上門,還往我家丟磚頭,沒打你就不賴了!”
“你打得過嗎?”江文河笑了笑就跟著大光頭進了院子。
屋裡的燈亮著,一個女人披著衣服走了出來,看到江文河也是愣了一下,隨後笑了笑趕緊招呼起來,“文河,你可是好久都沒來了,趕緊進來!”
江文河趕忙開口賠不是,“嫂子,對不住啊,大晚上還打擾你們兩口子!”
“說這事啥話?你跟我家老彭是拜把子兄弟,咱就是一家人!說啥打擾不打擾的?老彭,你跟老三坐會兒,我給你們燒點水!”
說著女人就披著衣服燒水去了,江文河和老彭相對而坐,老彭開口問道,“老三,是遇到啥事了吧?要不然你也不能大半夜來找我!趕緊說!”
“是遇到點事兒,我大哥今兒來縣城被人給打了,我來打聽一下!”
“啥?咱哥被打了?”老彭立馬光著背站起來,咋咋呼呼的就嚷了起來,“老三你跟我說誰幹的?我踏馬非把他的蛋包子給捏碎不可!”
江文河笑著對他擺了下手道,“你咋比我還激動呢?坐下,我慢慢跟你說!我先打聽一個人,縣城有個小混混叫二狗你認識不?”
“二狗?好像在哪聽過,我琢磨一下,你先等等我!”
說著老彭就揪著胸毛思索起來,江文河偷偷笑了笑,這傢伙揪自個兒胸毛的毛病還是改不了,無論啥事都要揪著想,也不嫌疼。
說起這個老彭,與江文河是拜把子兄弟。
不過老彭這個把兄弟,和李文剛等人還不是一夥。
屬於江文河的好哥們,跟村裡那幫子沒太大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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